墨族簡單地交流一番,一左一右朝苗飛平夾擊而來。
苗飛平大驚失色,連忙祭出長劍,催動自身力量,抖出一片劍幕,與那兩個墨族打成一團。
倏一交鋒,苗飛平便落了下風。他發現這兩個墨族都是上位墨族,而且都是堪比人族六的上位墨族。
單打獨鬥的話,苗飛平自認可以解決掉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但對方兩個聯手,他就有些難以應對了,畢竟他也才剛剛晉升六,就在一年多之前,他僅僅只是個帝尊境而已,如今對開天境力量的運用還不是那麼熟練。
兩個墨族沒有什麼戰術,就是不斷地催動墨之力施展秘術,搞的苗飛平應接不暇,更讓他難受的是,那墨之力竟在侵蝕他的小乾坤,讓他不得不分出一些心神和力量來對抗這種侵蝕。
無論聽旁人怎麼評價墨族,都不如自己親自面對。
苗飛平總算知道這無數年來,一處處人族關隘的將士到底是在與什麼敵人作戰了。
感知不到師叔的氣息,也看不到師叔的身影,但他知道師叔肯定就躲在附近,所以他明白自己不可能有性命之危。
一念至此,苗飛平膽子大了許多。
趁着一次兩個墨族配合上的失誤,苗飛平手中長劍一抖,身形裹在劍光之中,直朝其中一個墨族撲去,那氣勢一往無前,大有要與這個墨族同歸於盡的架勢。
被針對的墨族大吃一驚,萬沒想到這個人族竟忽然變得如此兇悍,仿佛變了個人似的,一時沒能反應過來,直接被一道劍芒戳穿了腦袋,死在當場。
另外一個墨族的攻擊已至,此時此刻,苗飛平根本無力防守,同伴的突然死亡讓這個墨族憤怒難擋,是以出手絲毫沒有留情。
墨徒固然珍貴,但也要有命享用才行,沒有同伴配合,他根本沒辦法保證順利墨化對方。
既沒有保證,那就只能送他去陪葬了。
然而空間忽然凝固,讓他龐大的身軀都僵硬在原地,雖然只是短短一瞬,卻已錯失了擊殺對手的良機。
苗飛平已經緩了過來,手中長劍綻放精妙劍芒,身形騰挪,圍着那墨族上下翻飛,劍劍飆血。
他知道方才師叔肯定是在暗中出手了,否則他根本不可能擋得住第二個墨族的偷襲。
不過師叔並沒有再插手的意思,這也正合他的心思,溫室中的花草註定是活不長久的,經歷風雨才能更加茁壯。
縱然只是新晉六,但首戰建功的苗飛平信心大增,而且在這種生死搏鬥之中,更能迅速適應自身力量的揮灑。
是以在第一個墨族死後不過一炷香功夫,第二個墨族便也赴了同伴的後塵。
苗飛平手持長劍,凌立虛空之中,面色微微蒼白,氣息不順。
先後劍斬兩位堪比六開天的上位墨族,對他來說也是消耗巨大。
楊開的身影突兀地出現在他面前,微微頷首:「還不錯。」
苗飛平收劍,謙遜道:「師叔謬讚,若非師叔暗中出手,弟子怕是已命喪黃泉,只是師叔,弟子好像被墨之力侵蝕了,已經有些無力壓制了。」
「我知道。」楊開微微頷首,苗飛平渾身上下都有墨之力籠罩,再明顯不過,而且眼眸之中的那一抹黝黑也是無法隱藏的,「無需壓制,敞開心神吧。」
苗飛平微微錯愕,不過還是聽話照辦。
短短不過十幾息功夫,苗飛平忽然低喝一聲,抖開手中長劍,直朝楊開刺去。
楊開微微一笑,伸指一夾,便將那長劍夾在手指間,苗飛平厲吼抽劍,卻是紋絲不動,他當機立斷,丟棄長劍,合身撲來,狀若瘋癲,人未至,漫天拳影已朝楊開罩下。
楊開抬手一拂,那漫天拳影便如水中之月,消散無形。
面前哪還有苗飛平的蹤影,這傢伙在出拳之時便已朝遠處遁去,速度飛快,那一番強攻,不過是為了遁逃的掩飾罷了。
楊開咧嘴一笑:「聰明的選擇!」
不過在他面前遁逃,註定徒勞無功。
空間法則催動,咫尺天涯秘術之下,苗飛平仿佛原地踏足,竟是再也無法逃離半寸之地。
楊開漫步來到苗飛平身後,雙掌上湧出兩色光華,合十之時,淨化之光籠罩。
刺啦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