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丟下我,你自己逃命,回去搬救兵,為何後來改變了主意?」lt;/pgt;
卓莫止頓了下。lt;/pgt;
他快速編好了答案:「我不放心.......」lt;/pgt;
「你是不是有解離症?」程渝直接問。lt;/pgt;
「什麼症?」lt;/pgt;
「你是否有兩個記憶?」程渝解釋,「就是兩個不同的靈魂,在同一具身體裏。」lt;/pgt;
卓莫止道:「這是傳說,根本沒有鬼上身。」lt;/pgt;
程渝搖搖頭。lt;/pgt;
她不信。lt;/pgt;
她轉過臉,不再看他,對他的解釋也是靜靜聽着,不做反駁。lt;/pgt;
卓莫止見狀,心中明了。lt;/pgt;
他板過她的臉,看着她的眼睛:「我有時候會糊塗。若是我不對勁,你就親吻我。」lt;/pgt;
程渝蹙眉。lt;/pgt;
「你的親熱,讓我的腦子清楚一點。」卓莫止道,「我的事,等回去了我們慢慢說,並非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lt;/pgt;
入了夜之後,他們倆果然悄悄溜回了河邊。lt;/pgt;
河邊停靠了幾條小船。lt;/pgt;
卓莫止手裏有槍,雖然沒子彈了,卻足以唬人。於是,他搶了一條船,想着等安全了之後,再派人送錢過來。lt;/pgt;
船老大瞧見槍,嚇傻了,乖乖把船給了他們。lt;/pgt;
卓莫止不會划船,程渝倒是擅長。lt;/pgt;
她是拼命的。lt;/pgt;
好在,正如卓莫止的估計,那些綁匪想不到他們會重回河邊,所以水路無人追逐他們。lt;/pgt;
半夜的時候,他們到了太原府的郊外。lt;/pgt;
卓莫止早上開過來的汽車還在,可惜鑰匙丟了。lt;/pgt;
他只得背起程渝,步行回到了城裏。lt;/pgt;
這一走,就是五個小時,他一下也不敢停。lt;/pgt;
到了顧輕舟家門口時,他已經精疲力竭,脫了力般噗通跪下,雙膝再也支撐不了他的身體。lt;/pgt;
這時候,是凌晨三點半。lt;/pgt;
顧輕舟和司行霈、霍鉞全部被吵醒,到了程渝的院子。lt;/pgt;
卓莫止躺在床上,已經起不來了。司行霈的隨行軍醫,正在替他處理腳上傷口,他一雙腳的腳底幾乎沒一塊完整的皮。lt;/pgt;
他疼得麻木了。lt;/pgt;
「腳都成了這樣,你是怎麼走回來的?」軍醫問卓莫止,語氣里滿是敬佩。能有這等毅力,是個不要命的。lt;/pgt;
程渝的雙足也傷了,卻只是皮外傷。lt;/pgt;
她任由另一個軍醫給她包紮,眼睛看着卓莫止,沒有說話。lt;/pgt;
她心裏有一桿秤的。lt;/pgt;
那個要拋棄她自己跑的人,和這個為了她把雙足磨穿的人,到底誰才是卓莫止,程渝覺得不重要。lt;/pgt;
她只要能留住這個人即可。lt;/pgt;
「還是雲南的人嗎?」顧輕舟問。lt;/pgt;
程渝回神般:「對,還是他們。此事,該交給我哥哥了。」lt;/pgt;
「我給程艋發電報。」司行霈道。lt;/pgt;
看了眼程渝,司行霈又問:「你要不回去吧?你在太原府,已經不安全了。」lt;/pgt;
「旁人處心積慮害我,哪裏都不安全。」程渝道,「我就要留在這裏。」lt;/pgt;
卓莫止聽了她的話,一顆心有了點暖意。lt;/pgt;
程渝並非什麼也不懂。lt;/pgt;
她懂,她只是不願意替旁人考慮而已。此刻的她,已經想到了卓莫止,這很不容易。lt;/pgt;
這跟愛情無關。l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