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看熱鬧的人也沒明白,怎麼這成了不對的地方了?
「好吧,我再說的明白一點,有這種好算計愛佔便宜的兒媳婦,你最大的錯就是孩子結婚了還沒有邊界感,去幫扶兒子的小家庭,要麼利利索索的分家,各過各的,要麼就傻乎乎地當一個長工,把一切都給兒子和兒媳,想尋找一個平衡點?呵,你這是自尋煩惱。很明顯,馮曉琴罵你是斯文敗類,主要是嫌你沒有把腦袋掰下來給她當球踢。」
解釋到這個程度,顧士宏聽明白了,兒子的意思是,他讓馮曉琴佔了太多便宜,現在不讓她佔了,那就反目成仇了。
馮曉琴義正言辭地道:「我好算計,我愛佔便宜?我這樣做還被你們顧家坑成這樣,浪費了青春,給你們生兒子,養兒子,伺候老人,我要不這樣,哪天被你們賣了,還給你們顧家人數錢。」
她還挺有理的。
或者說很多出嫁的女人都是這樣的思維,把組建家庭當成付出,要問付出了什麼?青春啊,身材啊,生孩子的痛苦啊,其他男人對她的呵護和追求啊,於是一開始就帶着等價交換的情緒衡量得失,追求回報,還美其名曰我嫁給你,你必須要給我足夠的安全感,彩禮、房子、車子什麼的屬於硬性標準,萬一哪天過不下去離了,我也不至於吃虧。
把婚姻搞成了零和博弈,一方沒吃虧,那吃虧的就是另一方咯。
所以這種人結什麼婚?
自己玩自己的不香嗎?
林躍見過太多這種人,懶得跟她講大道理,穿越進這類劇的世界,不就是以暴制暴,以惡治惡,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嗎?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錶盤,小聲滴咕一句,應該到了吧。
像是回應他的心思一般,門那邊的樓道里傳來一陣騷亂,扒着門沿看熱鬧的任銘回頭一看,發現兩名身穿警服的男子走過來,後面那個警銜是一槓一花的年輕人似乎很緊張,正了正頭頂的警帽,滿臉疑惑看着樓道里的人。
任銘趕緊往旁邊讓了讓,放他們走進客廳。
「顧老師?是你報的警?」
看得出來,領頭的一槓三花認識顧士宏。
仔細想想這很正常,他們是龍柏派出所的民警,萬紫園小區設有社區警務室,龍柏派出所的民警會來這裏輪崗值班,而顧士宏是小區業委會主任,雙方打交道的地方很多,不提交情好壞的問題,混個臉熟那是一定的。
林躍說道:「不,是我報的警。」
一槓三花扭頭一看,頭有點大。
顧老二現在可是萬紫園小區的名人,要說作妖的本事,那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就他現在的名氣,作為警察處理起來都要小心翼翼的,因為熱度太高,但凡做得有那麼一點不合適,肯定會惹來一屁股麻煩。
「說吧,找我們來什麼事?」
林躍指着一臉猙獰的馮曉琴和她的父母說道:「他們賴在我爸家裏,趕都趕不走。」
一槓三花說道:「她……是你老婆吧?」
沒等林躍說話,馮曉琴突然搬起電視機旁邊的花瓶,重重地砸在地上,啪,碎瓷片濺了一地,嚇得年輕民警一手做禁止手勢,一手摸腰,做掏手銬的動作。
「顧士宏,你裝啞巴是嗎?報警趕我們?你還是人嗎?」
啪……
她又摔碎了一樣東西。
一股子有點怪的酒香漫開。
是一瓶酒,仔細看的話,白色的瓶身上有「佰草香」三個字。
顧士宏想去攔她,被林躍給制止了。
「砸,讓她砸,她每砸一件,我都會讓馮家十倍還給你。」說完瞄了一眼門口:「都錄下來了是嗎?劉警官,這你也看到了,她砸的這盆花屬春蘭老八種里的桂圓梅,是阿姐買給我爸的,你們也知道,人民教師嘛,多多少少都有點自命清高,養蘭花能滿足他們的情感需求,阿姐了解我爸的脾氣,也不敢買太貴的,怕老頭兒把花養死心疼,這株品相一般,價格的話,幼苗3000,它能值個六千多吧。還有這瓶酒,正常買也得一千多塊吧,我爸放了六年了,沒捨得喝,溢價能有個500?兩樣加在一起算8000吧。」
「……」
第2196章 卷末-馮曉琴篇(二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