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不是,何況虞師座還有一個位高權重的老爹。
副營長怎麼也想不明白那位林上尉在搞什麼鬼,末了搖搖頭,不再胡斯亂想,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間。
隨着事態平息,不遠處的大樹後面閃出一個小個子,往大院方向看了一眼,朝城內走去。
……
三個小時後。
城南軍營禁閉室。
董刀盤坐在乾草堆上,一邊揉着有些酸痛的胳膊,一邊看着躺在破苫布上閉目假寐的林躍。
「好嘛,晚上有地方睡覺了,還安靜,就是地方小了點。」
林躍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我記得你弟弟是四川人吧,怎麼你說話是雲南口音。」
董刀摸了摸圍在腰上的布袋:「幾年前我跟父親來雲南討生活,弟弟跟母親在四川老家,日本人打過來後,他在四川參軍,進了川軍團,不久前父親去世,我就近在雲南參加遠征軍,終於在緬甸見到了小劍。」
「哦。」林躍點點頭:「知道了。」
董刀扭過頭去扒着窗沿往外看了一眼:「你說這個法子能救龍文章,現在我們都給關起來了,咋救他嘛?」
「別急啊。」
「能不急嘛。」
「安心啦。」
「你就不怕虞嘯卿害你?」
「虞嘯卿是一個愛惜名聲的人,他要加害我也得找個讓人信服的理由。」
「我是擔心那個唐基……」
「虞嘯卿去了一趟緬北,回來啥也沒做就成師長了,軍部很多人有怨氣無處發,我要是唐基,絕不會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動歪心思,現在要的是安定人心,平息怨懟,你以為虞嘯卿有那樣一個爹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恰恰相反,很多人等着拿他的把柄呢。」
「我覺得你應該去做官。」
林躍笑了笑,沒有說話。
另一邊,大腳向孟煩了等人講了城郊大院發生的事情。
郝獸醫蹲在一邊沉默不語,只是一口一口抽着旱煙,他想龍文章平安,卻更擔心林躍的安全。
「獸醫,你兒子多少天沒來信咯?」
不辣不知道從哪裏搞了支水煙筒,學郝獸醫蹲在屋檐下吸的咕嚕咕嚕響。
蛇屁股說道:「一個個哭喪着臉幹什麼啦,人還沒死啦。」
要麻說道:「一群憨腦殼,他娃兒命硬滴很。」
迷龍在後面踹了他一腳:「你說啥玩意兒?給你個機會再說一遍。」
要麻呲着牙看了他一眼:「你婆娘在噻,老子不跟你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