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堅持自己的需求就是個錯誤一樣,可是一個人如果連自己都不愛又如何去愛別人呀,我不相信有什麼無私的愛,人的本質不應該是利己主義者嗎?」
「我不明白,這個社會有實力的人很少,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不願意考慮跟你的王同學一起築巢呢?」
「合夥是建立在平等的基礎上的,你看現在的法律還有社會輿論,都是只看到前面做事業的男人,而看不到承擔大後方的女人,女人既然有能力跟人合夥,倒不如自己努力,這樣既可以有好生活,又能得到社會的認可。要我說啊,女人最保險就是打定主意依靠自己。」
「可是既然這樣,你為什麼還要和你的王同學裝作情侶狀呢?」
「因為,老娘有一個荷爾蒙需要平衡一下啦。」
揚聲器里傳來樊勝美和安迪的對話。
王柏川眼睛都瞪直了:「這……這……這錄音,你是從哪裏搞到的?」
林躍說道:「這重要嗎?」
王柏川知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過是一個平衡樊勝美荷爾蒙的對象。
「你跟她講喜歡,講愛情,這種人跟你講社會的不平等,講我不靠男人就可以濫交,當然,那是她這種垃圾的生活觀念,別人無權干涉,但是我有權告訴自己的朋友,他喜歡了很久的那個女人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婊子。」
林躍站起來拍拍他的肩膀:「單我買過了,代駕也叫了,希望你好自為之。」
說完這句話他站起身來,朝着歡樂頌小區走去,像樊勝美這種人,當今社會太多太多,一雙長在額頭的眼睛只盯着她覬覦的高度,從來不會看看身後,偶爾掃一眼身邊的人,也只是覺得他們可有可無。
因為事業失敗而離婚的男人少麼?可她只盯着成功的那一批看,因為娶媳婦傾家蕩產父母負債幾十萬的底層男人少麼?可她只盯着金字塔那一小撮人看,還吐槽社會只看到他們的成功,對女性不公平。所以說,這種垃圾玩意兒孤老終生是最好的結果,跟人結婚就是禍害別人的家庭。
王柏川沒有起身相送,呆呆地坐在桌子前面,腦海里迴響着剛才樊勝美與安迪的對話。
……
王柏川和樊勝美陷入了冷戰,確切地講,雖然心裏還有不舍,但是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不去聯繫那個女人。
像樊勝美這種眼高於頂的女人,自然不會放下身段去找她的老同學,因為一服軟,那不是滿盤皆輸麼,在她看來,感情的事就是一場戰爭。
不知道是不是接受了林躍的建議,林師兄不再聯繫關雎爾,而關雎爾卻為此鬆了一口氣。
曲筱綃靠着趙啟平手術失敗趁虛而入,用夜店瘋狂和浪漫雙人餐化解了他對她的「偏見」。
在曲筱綃的解釋里,她是行俠仗義,為好鄰居打抱不平的姽嫿巾幗,沒想到因此捲入宵小之輩對晟煊集團的商戰,於是被人設計,成了噁心安迪和譚宗明的籌碼,現在她被父親訓斥,公司停運,名聲受損,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最委屈的人。
接下來……接下來很簡單,她把趙啟平騙上了床,完事在安迪那裏發表了一番關於「戀愛」的言論。
哦,她還問了譚宗明對貼文發佈者的調查有無眉目的問題,安迪告訴她沒有,隱瞞了去林躍那裏自取其辱的事。
幾個小時後,她開開心心地回到家裏,一臉乖巧坐在飯桌前面。
「筱綃啊,你這兩天沒再惹事吧?」曲父放下碗,朝正在扒飯的女兒問話。
「沒有啊。」曲筱綃說道:「爸,我這幾天可老實了,每天睡醒了就看書學習,逛商業論壇,最多吃飯的時候出去溜一圈。」
曲父說道:「嗯,那就好,那就好……」
曲母看了一眼對面挑揀盤裏雞肉的曲連傑:「我聽說網貼熱度降了很多,那你總不能一直關孩子禁閉吧?」
曲父微微點頭,似有贊同之意。
這時曲筱綃頭也不抬地道:「爸,我這幾天在家裏學習的時候遇到一件事。」
曲父說道:「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