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情滴水不漏,很難露出破綻,一雙眸子毒辣得很。他看見王燦的背影,雖然無法看見正面,但也覺得王燦不應該是凡夫俗子。
這種感覺,是一種無形中的氣勢。
王燦瞥了一眼周圍的士兵,並未說話。
他深吸一口氣,繼續捻起第三支弓箭,低喝一聲,便鬆開手。弓箭射出去,沒有任何偏差,直接命中第二支弓箭的箭尾,並且破開箭杆,再一次射中箭靶的紅心。不過,這一次的角度微微發生偏移,使得下一支弓箭的難道稍微增大。
此時此刻,訓練場徹底的熱鬧起來。
王燦連破兩箭,已經追平張繡,至少能和張繡打成平局,不分勝負。然而,王燦是否能擊敗張繡,就看接下來的一箭了。
這一箭,至關重要。
王燦微眯着眼睛,捻起弓箭搭在弓弦上,瞄準了第三支弓箭的箭尾。
他精氣神集中在一起,凝神望着前方,整個人的氣質較剛才又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這一刻,王燦如同是出鞘的寶劍,鋒利霸道,張揚無比。那挺直的脊椎,傲然的身軀,就好像是一根擎天柱立在天地間,剛直而不曲。
張繡盯着王燦,眼中異彩連連。字更¥新/速¥度最駃=0
這一刻,他才真正見識了王燦的實力。
其實,震撼的人不僅是張繡,連李蒙等人看見後,眼中都充斥着驚喜,心中起了攬才的心思。唯獨李儒很不高興,非常不高興,你說你本來是潛藏在西涼軍中,為什麼要這樣張揚狂妄?一旦被識破身份,可就是大禍臨頭了。
「破!」
王燦眼睛一睜,一道精光自眼中閃過。
他握住箭尾的手突然鬆開,弓箭便脫弦而出。那弓弦在弓箭射出後,不停地震動,旋即竟然砰的一聲斷裂開來。王燦並沒打量手中崩斷弓弦的長弓一眼,而是盯着射出去的弓箭,箭頭順理成章的射中箭尾,破開了箭杆。
嚓咔嚓咔的聲音響起,箭頭砰的一聲射在箭靶的紅心上。
「啵!」
好似是打破了一層隔膜,箭頭釘在箭靶上之後,並沒有停下來,而是猛地穿透了箭靶,飛射出去,然後以拋物線的軌跡釘在地上。這一切,發生在轉瞬之間,非常的突兀,箭頭依舊鋒利,箭杆依舊筆直,唯一不同的是箭靶被戳了一個洞。
剎那間,訓練場了起來。
太厲害了,太霸道了。
王燦一箭不僅破開箭杆,竟然還一箭穿透箭靶。
這一幕,讓訓練場上的士兵開了眼界。這些士兵從未看過破開箭杆的表演,也沒有見過誰能夠一箭穿透箭靶。訓練的箭靶本就是用來擋住弓箭,專門防止弓箭穿透過去的,可眼前的黑衣人一箭射穿箭靶,太出乎意料之外。
「好,好,射得好!」
張繡撫掌大笑,臉上露出欽佩的神情。
王燦走到張繡跟前,誠懇的說道:「弄壞你的長弓,抱歉了。不過,最後一箭雖然破開了箭杆,卻沒有留在箭靶上,不作數,就當是打了一個平手吧。」
他語氣誠摯,神色誠懇,並沒有給人驕狂的感覺。
張繡一聽,便知道『王山』是給他一個台階下。然而,張繡何許人?張繡有着他自己的驕傲,不需要王燦的施捨。
張繡臉上掛着一抹笑容,搖頭說道:「輸了就輸了,沒有什麼丟人的。單憑你第三支弓箭能破開箭杆,又能夠穿透靶心,已經稱得上箭術宗師,非常厲害,讓我開了眼界……你的箭術非常厲害,留在英雄樓可惜了,跟着我如何?」
王燦搖搖頭,並未說話。
開玩笑,他是大漢朝的益州牧,張繡跟着他征戰天下還差不多。當然,這句話王燦是不敢說出來的,只能在心中誹腹一下。
王燦現在是李儒的護衛,是英雄樓的武士,並不是什麼益州牧、鎮南將軍,僅僅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護衛。此時,張濟、李蒙和樊稠走了上來。張濟走上去,拍拍張繡的肩膀,笑道:「你小子總是目中無人,現在遇到高手,知道別人的厲害了吧!」
張繡點點頭,撓頭一笑。
樊稠大步朝王燦走去,說道:「你叫王山是吧,可願意到我軍中效力?」
王燦拱手說道:「將軍好意,山愧領了。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