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曲優優更沒辦法攆人,只能忍受三個人的茶話會。
因為蘇煙時不時就要說服曲優優讓她來家裏照顧,曲優優和江小聞都很頭疼。考慮到曲優優還要休息,江小聞不得不拽走碎碎念的蘇煙,她走的時候,連蛋糕都沒吃完。
身邊總算安靜下來了,曲優優迫不及待地扯掉了面具,回房間先睡一覺壓壓驚。
曲優優覺得,今天這一遭經歷已經夠驚悚了,餘下的日子,就讓她好好做一條鹹魚,安安靜靜地躺着誰也別來打擾。
可是,她好像受到了詛咒一樣,她越想安靜,就越是有人來打擾。
第三天,家裏又來客人了,且這位的身份,那是更沒辦法得罪。
看着桌上精緻的水果籃,曲優優內心憂傷得快要哭了。
尹父坐在她對面,一臉痛惜地看着曲優優,開口道:「真沒想到在夜辰的眼皮子底下還會發生這種事,我真是愧對你們叔侄的信任吶。」
「您別這樣說,這是意外。」
「你這丫頭,就別替夜辰遮掩了,這次就是他辦事不利。本來我是想帶着他來給你登門慰問道歉,可他非說今天公司忙,改天再來。」
這番話驚動了曲優優,她忙說:「千萬別讓總裁來,我這沒毛沒病的,這不折煞了我嗎?」
「你沒事,那是你幸運,卻不能因此就忽略了夜辰辦事不牢的缺點。這孩子以前做事很穩重,誰曉得年紀越大,越不靠譜,是時候找個機會好好敲打敲打他。」
曲優優覺得,尹父想用狼牙棒敲,還是用電棍敲,那都是他們父子內部的事,就這樣堂而皇之地拿到明面上來討論,這是在給別人難堪。
可精明如尹父如何不懂這個道理,他這樣做,該不會是故意做戲給自己看吧?
想到這種可能,曲優優偷偷看了身旁的大叔一眼,而正在慢悠悠喝茶的大叔,沒能和她有視線交匯。
大叔還真是好定力,狗皮膏藥都要粘上來了,竟然一點情緒起伏都沒有。
但曲優優不希望大叔如此平靜,這種情況下,大叔作為長輩應該說點什麼,表一表態。
為了引起大叔的注意力,曲優優輕咳了一聲,隨後將問題仍給了大叔,側頭問:「您覺得呢?」
大叔不慌不忙地開口,說:「尹少畢竟是尹氏的總裁,而我們憶安就是個小職員,您就算要教訓,也不能在憶安面前教訓,這會折損尹少的名望,也容易讓他心裏記恨我們憶安,日後再給她穿小鞋。」
大叔就是大叔,嘴巴一張,儘是犀利的言語。
不過,尹父並不相信這樣的話,還替尹夜辰辯解了兩句:「夜辰可不是心思狹隘的人,你若說他剛愎自用,那倒是可能。」
「您對您的兒子有信心,這我可以理解,但我不能用憶安的前途做賭注,所以您還是斷了這個念頭吧,別讓我們為難。」
「哎,你都這麼說了,那我自然不會勉強。」見大叔堅持,尹父也沒辦法,他看了曲優優一眼,隨後嘆氣道:「只是苦了這孩子,人家上班輕輕鬆鬆,她卻風裏來雨里去,讓人心疼。」
見尹父不再堅持,曲優優忙說着漂亮話做收尾,打算趁機結束今天的談話:「我是總裁的私人助理,本來就比旁人要多承擔一些。況且,我還拿着那麼豐厚的薪水,鞠躬盡瘁也是我應該做的。」
曲優優成功了,尹父聽了這番說辭,的確深受感動。
可大叔卻在旁邊拆台:「哪裏有豐厚的薪水了,我最近怎麼沒看你拿家用回來?」
「我、我那是把錢存銀行了,沒拿回來呢。」
大叔做出恍然的樣子,說:「這樣啊,我還以為你的工資被剋扣了,免費給尹氏打工呢。」
「叔叔你真是太會說笑話了,但是這樣的話你可不要再說了,萬一老先生相信了怎麼辦?」曲優優一臉假笑,扭頭看尹父,強調道:「這都是我叔叔胡說的,您別介意。」
尹父笑容和藹,道:「假的我當然不會介意。」
人家不介意,這本是件好事。
可是,曲優優總感覺尹父剛剛只說了半句話,還有很重要的後半句,被尹父吞到了肚子裏。
結束了一個話題,尹父和大叔就聊起了別的,可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