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優優的告誡,薇薇安忍下這口氣,並拿過酒杯,說:「好,我喝。希望我喝過這杯酒,你能離我遠一點。」
哼,等你真喝下去,恐怕就再也捨不得離開我了呢!
男人一臉獰笑,然後看着薇薇安舉起酒杯。
薇薇安本來是要喝的,透過杯壁,她卻發現幾個女人竟然圍住了嚴斐然,且嬌笑不已。
心裏的火氣一下就上來了,薇薇安端着酒杯,殺氣騰騰地走向嚴斐然。
男人還等着沒人投懷送抱呢,結果人家沒喝,拿着杯子就跑了,急得他在後面就要去追。
可因為層層人群,男人沒能第一時間拽住薇薇安,只能看着她走到嚴斐然的身邊,生生地加入聊天的隊伍。
「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薇薇安擠開嚴斐然身邊的女人,並一臉笑意地看着其他人。
大家並不歡迎薇薇安的出現,一方面怕被她的光芒遮蓋住,另一方面,也是覺得和這種女人在一起,降低身價。
當然,女人們不會很明顯地表現出來,大家還是落落大方,只是言語間,會秀一下優越感:「我們在聊油畫方面的話題,薇薇安小姐可能會聽不懂吧。」
「誰說我聽不懂,我上學的時候選修過油畫課!」
薇薇安的話,讓幾個女人相視而笑,笑容中的嘲諷,十分刺目。
嚴斐然不想讓薇薇安被幾個女人惹怒,便主動岔開話題,問:「你手上拿的什麼?」
「一杯香檳酒。」
「正好有些渴了。」
說着,嚴斐然拿過薇薇安的酒並仰頭喝了下去,並將喝空的酒杯塞入薇薇安的手裏。
薇薇安覺得這樣的自己有些像侍酒的服務生,便抗議道:「渴了就自己拿嘛,這杯我還沒喝呢。」
「真是小氣,那我給你再拿一杯,」嚴斐然說着,轉身就走。可是走出幾步之後,他發現薇薇安沒有跟上來,便蹙眉催道:「還愣着幹嘛,過來啊。」
薇薇安後知後覺地品出嚴斐然在護着自己,臉上立刻揚起笑意,快步跟了上去。
在酒品台,薇薇安為自己和嚴斐然都拿了酒,舉杯給嚴斐然的時候,發現這男人的臉變得很紅。
「斐然,你怎麼了?」
嚴斐然雙手撐着桌子,周圍的喧囂漸漸變得虛幻起來,就連他自己的說話聲,都變得很飄忽。
輕輕晃了晃頭,嚴斐然聲音沙啞地說:「我的頭有些不舒服。」
「是不是喝酒喝得太多了?」
「我只喝了一杯,就是你手上那一杯。」
「只喝一杯,那不應該會上頭啊。」
嚴斐然側過頭,看着薇薇安的紅唇一張一合,他想……
這個想法太荒唐,嚴斐然忙調轉了視線,並伸手扯了下領帶。
他想喝點什麼來壓制住身體內的熱,可嚴斐然的手卻連拿杯子的力氣都沒有,這讓他暗暗吃驚。
他自以為沒經歷過這些,但心底有個聲音告訴嚴斐然,現在的情況很危險,他很有可能吃了不該吃的東西,必須立刻離開。
以嚴斐然此刻的狀態,想獨自離開很難,所以他找了個幫手,一個可靠,又近在身邊的幫手。
抬手搭在薇薇安的肩膀上,嚴斐然將身體大半力氣都壓薇薇安的身上,並低聲說:「我需要離開這裏,扶我離開。」
親密的接觸,讓薇薇安心中一喜,抬眸就要說什麼。可抬眸之後,薇薇安看到的是嚴斐然不正常的紅臉頰,以及重重的呼吸。
覺得情況有些不對勁兒,薇薇安沒有多問,扶着嚴斐然貼着牆壁離開。
綠裙女孩的堂哥一直盯着薇薇安,見她要走,忙過去攔她。
還沒等男人開口,暴躁的薇薇安抬起高跟鞋便踩在他的腳面上,並用力一擰,疼得男人喊都喊不出來了。
伸手推開這個倒霉蛋,薇薇安小心翼翼地扶着嚴斐然,快速上了車。
坐上車子之後,薇薇安發現他的身體更熱了,不由慌了神,喃喃問道:「怎麼會這樣,要不要去醫院?」
「送我回家,我要洗個冷水澡。」
「可是……」
「快點開車!」
嚴斐然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