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專業開出來了,我們還想聘請您做教授。」王玉年笑道,態度很誠懇。
顧輕舟覺得,這都是後話。
「......不過,這個前提是衛生部、校領導和院領導都同意開設中醫專業。我雖然是院長,卻也不是一家專權。我請司太太,是想請您用高超的醫術,來證明中醫的價值。」王玉年道。
顧輕舟笑道:「這是好事,我願意去。」
王玉年大喜,當即從口袋裏掏出一個信封,遞給了顧輕舟。
信封里裝着的,是邀請函。
王玉年邀請顧輕舟,七月初五早上九點,去太原府的大學開一場講座。
尚未開學,這次講座就沒有多少學生,只有幾位學生代表,剩下全是領導。
顧輕舟拿到邀請函,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她面上的表情是喜悅的,答應一定會去,不讓王院長失望。
王玉年的事情說完了,又問秦紗:「四嬸,玉書呢?」
「在偏廳。」秦紗道。
王玉年頷首:「那好,你們先聊,我下午還有個會,就先告辭了。」
臨走前,他再三叮囑,「司太太,一定要赴約。」
顧輕舟道:「這個您放心,我既然答應了,就不會失言的。」
王玉年微笑離開了。
送走了王玉年,平野夫人和蔡長亭也要告辭。
顧輕舟送他們到大門口時,蔡長亭突然問:「我能否也去聽聽你的講座?」
「當然,我很歡迎。」顧輕舟笑道,「既然是公開講座,任何人都可以成為聽眾。」
蔡長亭眸光流轉,熠熠生輝,是一副很高興的模樣。
平野夫人笑了笑。
他們離開,顧輕舟回到了內院,發現程渝帶着王玉書不知去向,只有秦紗獨坐在客廳里。
她心事重重。
「怎麼了?」顧輕舟問秦紗。
二寶的事情之後,顧輕舟和秦紗還沒有見過面。這次她不請自來,一直有人在場,顧輕舟對她態度還不錯。
如今只有她們倆,顧輕舟就有些冷漠,端起茶喝了起來。
秦紗沉默得過分,顧輕舟才問一句。
她並不怎麼關心秦紗到底如何了,二寶那件事,顧輕舟還沒有消氣。
她不氣平野夫人和蔡長亭,因為那是她的敵人,他們遲早是要被顧輕舟毀滅的。敵人的打擊,顧輕舟會還回去,沒必要動怒。
可她不會傷害秦紗。
她仍是把秦紗當親人。
正是因為將來不能殺了秦紗,而自己又付出了感情,秦紗背叛她時,她很生氣。
「輕舟,我們找個地方說話。」秦紗壓低了聲音。
神神秘秘的,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
顧輕舟放下茶盞,對她道:「你跟我來吧。」
她把秦紗領到了自己的院子裏。
在梢間坐下,顧輕舟讓傭人辛嫂看好門窗,別叫人偷聽,這才用輕微的聲音問秦紗:「要說什麼?」
「我感覺不妥。」
「哪裏不妥?」顧輕舟不解。
「大少爺啊。」秦紗道,「你別看大少爺斯文儒雅,實則惡毒着呢。他很憎恨游川,自然也不喜歡我。
你是我的親戚,他怎麼會貿然請你去做講座?況且,大少爺非常討厭中醫。旁人提到王璟的病,都誇讚你。
我偶然提到了此事,只有大少爺不太高興,甚至言語中露出不屑。輕舟,我看人最是通透。
對中醫讚不絕口的人,未必是真心喜歡中醫;可對中醫不屑的人,那肯定就是討厭中醫的。」
顧輕舟略微沉吟。
這點,她因為不了解王玉年,和他只是第一次打交道,還真沒想到。
「我同意你的話。」顧輕舟道。
秦紗略微鬆了口氣。
「大少爺的控制欲很強,他的妻妾和孩子們全部被他管束得死死的。大學的醫學院,也幾乎是他一手遮天。
他如此性格,眼裏是容不下沙子的,怎麼會在他的西醫學院裏,增添中醫專業呢?這件事太蹊蹺了。」秦紗繼續道。
顧輕舟安靜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