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自然是吃足了閉門羹,劉正峰早把家人趕去了岳父家,自己在辦公室接待了滿臉晦氣的周信如。
「老劉,咱們共事多年,說實話我真沒防過你,因為你要後台沒後台,要文憑沒文憑,要資歷沒資歷,你甚至根本沒教過課,這樣的你能在學校里謹小慎微地爬到書記位子已是祖墳燒高香了,沒想到現在能書記校長一肩挑。老劉,不妨給句實在話,我輸在了哪裏?」周信如喪氣地說。
劉正峰想了想道:「周校長,人在做天在看,實在話我真給不了你。」
「實在話有,你卻不能給我,是這意思嗎?」周信如定定地看着他。
劉正峰沉默半晌才說:「我只能說,一花一世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王國,都有自己的人脈和觸鬚,你可能無意間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周信如環顧左右:「誰?學校里哪個有這麼強勁的人脈關係?」
劉正峰笑道:「或許不止一人吧,全校的師生都看着呢。周校長,想想你做的那些事吧,足夠毀掉整個一中了你不知道嗎?你怎麼做的呢?你依舊置若罔聞我行我素對不對?這樣何必呢?」
周信如低下了頭,過一會抬頭問:「是陳尚東嗎?」
劉正峰大吃一驚:「你怎麼聯想到了他?」
周信如苦笑道:「他不會無緣無故遞交辭呈的,我早該聯想到他。」
劉正峰起身,拍拍周信如的肩膀道:「這裏有兩個跟他有關的消息,你想知道是什麼嗎?」
「什麼?」
「省教育廳打來電話,說教育部教師工作司想讓他去京城駐勤。還有,贛省平州市公安局發來嘉獎令,說他徒手勇斗歹徒救了一車的人,功德無量啊!」
說完這些,劉正峰再沒理會臉色煞白的周信如,施施然走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