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這種事你自己去和你郭姐說去吧,我們本就不是什麼好人,既然有人殺我們重要的人,我們就殺回去,僅此而已。」
雷狂笑了。
是啊,他們彼此都太熟悉了。
而他也沒想過,帝世天會不同意這點小要求。
就拿他方才的話來講,他們這種人手上早就沾滿了鮮血,你敢動我親朋,我就要你的命。
不濫殺無辜,同樣,也不會心慈手軟。
簡單。
粗暴。
話糙,但理不糙。
一個動輒死傷以數百計的決定,就這麼被兩人風輕雲淡的定了下來,雷狂眼神投向窗外,稍許,叫來空姐要了杯酒,當他正打算詢問帝世天的時候,發現後者已經再次閉目養神起來。
他抬起杯,衝着帝世天舉了下,然後獨自一飲而盡。
以前打完仗,無論什麼情況,他們這群兄弟都會找個地方痛快喝一場,當然,帝世天的酒量一直穩排第一,可能是他的酒量真的很好。
也有可能,只是不敢醉吧。
現在。
帝世天很少喝酒,哪怕酒精的作用對他不大,但畢竟身份不同從前,當一個人有了更大的責任之後,疏忽這兩字就已經不允許存在了。
此刻。
古帝聯盟。
頂層的會議大堂,以關家老爺子為首的各部負責人,以及此次在這件事中有親屬已故的家族人士,都是緊皺着眉頭,坐在桌前一言不發。
他們都在等一個人。
一個,能夠讓他們心安的人。
這時,坐在關老爺子下手有兩座之遠的一個年輕人憋不住了,他看向關武岳道:「老爺子,帝先生那邊有沒有確切的消息說是幾時到?現在這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連個準確的信都沒給!」
這人名叫貝世廣。
其父親,是此次受害者中的一員。
關武岳看了他一眼,淡淡答覆,「年輕人不要太急躁了,唐先生已經去接了,想來不久就會抵達,屆時,在做所有人心中的氣都會出出去。」
「你跟我談這個?」
貝世廣撐着桌面起身,語氣陰陽怪氣的說道:「老爺子家裏這次可沒死人吧?可是我貝世廣的父親死了,小爺我家裏的支柱沒有了,我今天來,也不是想聽你們討論出氣之內的話,我記得古帝聯盟成立的初衷就是普度天下吧?」
「咱們現實些,給足補償,畢竟我父親是為古帝聯盟犧牲的,這放在朝堂,也得有撫恤金吧?咱們帝先生家大業大,想來也不會太過吝嗇,不然的話,小爺我這嘴一露,你們這大好人可就當不下去了,在場各位是這麼想的嗎?」
言罷,他還詢問似的望向其他人。
一時間裏,沒有人主動站出來回答這個問題。
好好說,可行。
要補償,也說得過去。
但帶有威脅性的要,他們可不敢,也做不出來。
關武岳臉色難看,一個小輩也敢在他面前稱爺?
不過考慮到其喪父心悲,關武岳只是這般說道:「這種事,只有帝先生能夠做主,你不妨親自向他提出來,就以這個態度,當然前提是,你敢嗎?!」
「哈哈哈。」貝世廣仰天大笑,「老爺子可真會開玩笑,本公子有何不敢?若不是他帝世天在外面胡亂生事,誰會對古帝聯盟下如此殺手?在座各位的親屬,又如何會死的毫無價值?」
「你說我不敢,那你信不信,本公子就算當着他本尊的面,也敢直言不諱,一字不落的將原話送上?」
這
聞言,一群人皆是滿目震驚。
實在是誰也沒想到,這個後輩會猖狂到這種地步。
「不信!」
就在這時,關武岳還沒開口,大堂里卻響起了另外一道聲音,越來越近,在耳邊久久不散。
貝世廣左顧右盼,只見進口處快步走來三道身影,見到他們的時候,在場所有人立馬起身,朝着前面那人微微壓身問好,「帝先生好。」
「嘶!」
貝世廣一見這場面,先前的英勇氣概一下就散的一乾二淨,只見他神色大變,暗下直吸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