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好不容易,從城牆裏拔出了腿。
向遠處看去,整座城都漆黑一片,沒有什麼生氣。
這座城是假的嗎?
蔡根一步跨過城牆,來到城裏。
恢復了常人大小,孤零零一個人,還真有點小恐怖呢。
要是真有什麼出來,把蔡根嚇一跳,反倒是好了。
無盡的寂寥,才讓人最難接受。
城裏的房子,破敗不堪。
不是那種遭受什麼災難襲擊,而是常年沒有人料理,被歲月侵蝕之後的凌亂。
蔡根壯着膽子,走進了一間屋子。
礦燈一陣閃爍,直接就滅了。
蔡根直接就開始罵人了。
「別來這套,都死光了,還滅毛燈啊?
是不是閒的啊?
這個梗好笑嗎?
沒有活,別硬整,有點煩人了。」
好像是蔡根的罵聲起到了作用。
又好像只是湊巧。
大街上突然亮了起來。
蔡根趕緊出了房子,一排排的路燈,把整座城市照的燈火通明。
隨着亮燈,那熟悉的鼓聲,再次響起,由遠而近。
街道的盡頭,走過來一隊人。
走得很慢,造型也是奇特。
五六個人抬着一面大鼓,鼓上是一個小動物,在不斷的跳躍,敲擊着鼓面。
蔡根眯着眼睛,看着走過來的敲鼓人。
心裏已經是一萬匹羊駝跑過。
這都玩出花了。
有必要這麼玩嗎?
帝釋天,楊仨,石火珠,在巨鼓的左面抬着。
段曉紅,王苟勝,小孫,在巨鼓的右邊抬着。
玩具熊在巨鼓的後面,盪鞦韆,腿都不能沾地。
蔡根在他們做出反應之前,率先伸出了一隻手,擺出了個暫停的手勢。
「你們是不是腦子有包?
你們覺得這樣,符合常理嗎?
但凡受過九年義務教育,都不能辦出這樣的事。
偏偏,你們還覺得不錯呢。
傻不傻?二不二?」
一眾人被蔡根一頓埋汰,全都楞在當場。
自己準備好的台詞,都沒開始說呢,蔡根咋還先急眼了呢?
嘯天貓停下敲鼓,認真的問蔡根。
「哪裏傻了?哪裏二了?」
蔡根鄙視的一笑,點上了一顆煙。
「你們自己瞎嗎?
眼睛是喘氣的還是吃麵條的?
大小個都分不清嗎?
左邊的人,明顯全是高個。
右邊的人,明顯全是矮個。
你們看不見嗎?
為什麼不能大小個串換着來呢?
鼓都歪了,你們感覺不到嗎?
阿珠和楊仨,個子最高,應該一左一右站在最後。
帝釋天和王苟勝,個子中等,應該站在中間。
小孫和段土豆,個子最矮,應該站在最前面。
玩具熊你應該站在鼓上,掄着嘯天貓敲鼓。
這樣前低後高,每個人都能露臉,受力還均勻。
而且,還能在氣勢上壓倒敵人。
給人一種底蘊深厚的感覺。
取的是一山還有一山的寓意。
明白不明白,懂不懂啊?
滾,都給我滾回去。
按照我的安排,重新來一遍。」
抬鼓的一眾人,好像感覺蔡根說的確實有道理。
剛才一出場,就感覺哪裏不對勁,原來是鼓歪了啊。
互相對視了一眼,扭頭就想往回走,重新開場。
誰承想,他們剛一轉身,蔡根就沖了上來。
想要依靠偷襲,一腳把鼓給踹翻。
可是,腳還沒有碰到巨鼓,腳脖子就被小孫給抓住了。
「蔡根,你咋不講武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