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剛關好,嚴斐然便將薇薇安擠在身體和牆壁之間,呵氣道:「這麼主動啊,那我不配合一下,好像顯得我很不解風兒情似的。」
「別開玩笑了,說正事呢,」薇薇安推開嚴斐然,一本正經地問,「是寧子軒那邊,又有什麼動靜嗎?」
嚴斐然靠在牆壁上,說:「和他倒是沒什麼直接關係,是柳雅的父母給我打電話,質問我,是不是我弄走了柳雅。」
「你跟他們解釋啊。」
「我說了,但是他們的情緒比較激動,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還有,她的父母說,有人給他們發過信息,說柳雅出差去了,但是給柳雅打電話,一直都是關機的狀態。」
柳雅是被寧子軒擄走的,失聯很正常。
但要以此為緣由而賴到嚴斐然的身上,這就比較不正常了。
薇薇安端起手臂,擰着眉頭說:「不管怎樣,柳雅父母也不該懷疑你啊,你又沒有理由這樣做。」
嚴斐然眸色微暗,說:「其實是有理由的,他們在柳雅的郵箱裏,看到發送的律師函,那上面有你的名字。」
「所以就因為這一點,便覺得我們要報復柳雅?拜託,這也太牽強了吧。」
「我們覺得牽強,他們卻覺得是柳雅在無意中惹惱了我們,現在我們要趕盡殺絕。」
薇薇安輕笑了一聲,覺得這家人都是瘋子。
但是很快,她收斂了笑意,用不確定的語氣問:「等一下,難道讓柳雅的父母誤會,就是寧子軒真正的意圖?」
「他不會大費周章,只為了讓兩個半百中年人懷疑我們。不過柳雅父母的事倒是提醒我,要小心寧子軒借題發揮。」
薇薇安突然覺得,寧子軒還真是個可怕的人,對他來說,似乎就沒有什麼東西是不能利用的,萬事萬物,只要他想,就可以成為他陰謀中的一粒棋子。
惹上這樣的人,還真是麻煩,若不想被其毀掉,就要想盡辦法提前動手。
輕輕咬了下嘴兒,薇薇安側頭問嚴斐然:「你上次說的計劃,還能繼續嗎?」
「當然,不只是寧子軒在佈局,我也一樣。現在,就看誰能先一步收網。」
看着嚴斐然堅毅的側臉,薇薇安纏上他的手臂,笑道:「我相信,勝利的一定是我們。」
伸手在薇薇安的臉上掐了掐,嚴斐然也露出笑意,他說:「有了你的信任,我一定會所向披靡。」
「不只是信任哦,還有香穩一枚,」薇薇安踮起腳尖,在嚴斐然的嘴角上親了一下,而後說,「好了,先去吃飯吧。今天在外面忙了很久,我都餓了。」
「好,去吃飯。」
薇薇安和嚴斐然一前一後地走下來,在薇薇安看不到的地方,嚴斐然臉上的笑意,有些晦暗。
另一邊,寧家——
繁複的水晶吊燈,投射下奢靡又璀璨的光,將房間每個角落都照得明亮無比,也讓地上一團血肉模糊的人,無所遁藏。
寧子軒好像在欣賞一件藝術品,含笑打量着。為了助興,他還讓人放出他最喜歡的音樂。
柳雅走進房間的時候,就聽到一陣空靈的女聲在吟唱,配上房間內泛白的燈光,不由讓人渾身汗毛豎起。
寧子軒好像並沒有發現她的存在,依舊沉浸在音樂之中,閉着眼,十分陶醉。
他的手下見狀,俯身在寧子軒的耳邊低聲說:「先生,柳小姐來了。」
緩緩睜開眼,寧子軒笑着對柳雅招招手,說:「快過來坐。」
「不必,你就說,你叫我來有什麼……」
話還沒說完,柳雅便看到地上躺着一個血人。
而那個血人讓她瞳孔緊縮,扭頭乾嘔了一聲。
「怎麼了,被嚇到了?別怕,這個傢伙已經被我砍斷了手腳,拔掉了舍頭,不會對你怎樣的。」
「你別說了!」
柳雅扭過頭背對着寧子軒,恨不能把耳朵捂住。
見柳雅不願欣賞自己的傑作,寧子軒好像很失落的樣子,嘆着氣說:「真可惜,我還以為你會喜歡這份禮物呢,畢竟,我是因為你,才如此折磨他的。」
「為、為什麼?」
「因為他想救你出去啊。」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