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的話:「如果你們的關係真的這麼好,他為什麼還允許你來?若是我的話,是肯定不會讓你去照顧別的男人。喂,你是不是和寧子卿吵架了,才能脫身來照看我的?」
「呵呵,讓你失望了,我們關係好的很,沒有一丁點吵架的跡象。」
「不可能的,寧子卿那傢伙那么小心眼兒,怎麼捨得讓你來照顧我,一定會和你發生爭執的。」
薇薇安真是受不了嚴斐然的自大,翻了個白眼兒,說「子卿那是深明大義,才會讓我以大局為重。」
「什麼大局?」
意識到自己險些說漏了嘴,薇薇安心亂了一拍,卻故作鎮定地解釋着:「我所說的大局,當然是家人的安危了。你這麼卑鄙,誰曉得會不會趁機給我的家人使絆子。」
嚴斐然勾了勾嘴角,說:「放心好了,我沒想針對你的家人,只是想見見你。」
「現在見也見到了,能去處理傷口了嗎?」
「可以。」
薇薇安扭頭去找曲優優,說嚴斐然同意處理傷口,要她趕快去找大夫。
曲優優端着水,不由感慨了句:「還是你說話有力度,我們都快磨破嘴皮子了,他理都不理。」
「哼,若是真有力度的話,他怎麼不讓我們離開a市啊?」
這個問題,曲優優沒辦法回答,將水杯交給薇薇安,便去找大夫。
大夫匆匆趕來,一面給嚴斐然處理傷口,一面數落他的任性,竟然拖到這麼嚴重,才想起來處理。
嚴斐然才不關心大夫說什麼,他只是在看着薇薇安,就算重新縫針,他的臉色,也絲毫未變。
薇薇安等着無聊,便坐在窗口的椅子上發呆。而窗外有些熟悉的景色,讓薇薇安眼皮越來越沉,最後靠在椅背上,便睡着了。
薇薇安的呼吸很淺,從側面看過去,只能看到胸口有輕微的起伏弧度。
睡着的薇薇安,不再暴躁,也不會滿身的戒備,而是軟軟的得像一隻小兔子,讓人特別想走到她的身邊,輕撫她的臉龐。
雙目深情地看着薇薇安,嚴斐然的臉上,不自覺露出淺笑。
而他的笑意卻讓大夫瞪圓了眼睛,還以為自己重新縫針的時候,刺激到了嚴斐然的神經。
感覺大夫在盯着自己,嚴斐然不耐煩地說:「能快點嗎,一點小傷,你要磨嘰到什麼時候?」
「您這可不是小傷,膿水要擠乾淨,不然還會發炎。」
「那就用點力氣,別耽誤我的時間。」
「用力的話,會很疼的。」
「我你覺得我會怕疼?」
「不敢。」
話音落下,大夫雙手用力,
嚴斐然面不改色,但是曲優優看不下去了,面容扭曲地說:「哥,還是慢點吧,我感覺都要疼死了。」
「別囉嗦。」
嚴斐然固執己見,曲優優不想再看下去,便走到薇薇安身邊,打算和她聊聊天。結果走過去才發現,薇薇安竟然睡着了。
哎,到底是不關心,要不然怎麼能睡得那麼安穩。
曲優優輕嘆了一聲,離開了房間,出去透氣。
不知過了多久,薇薇安感覺到有人在推她的肩膀,並在迷迷糊糊中,聽那人對她說:「別睡了,傷口縫合完畢,去好好照顧嚴先生吧。」
睜開惺忪的眼睛,薇薇安打了個哈欠,問:「傷口處理好了?」
「嗯。」
見大夫拿着他的工具箱,薇薇安知道他要離開,便說:「那我送送你吧。」
「不必,嚴先生剛處理完傷口,身體有些虛弱,一定照顧好他。這次,傷口決不能再撕裂了,不然問題就會嚴重的。」
大夫的話,讓薇薇安清醒了幾分,忙問:「會如何嚴重?」
「截肢。」
簡單的兩個字,讓薇薇安呼吸一窒,忙肅然說道:「放心放心,肯定會看好他的。」
大夫離開房間,薇薇安便對嚴斐然怒目而視,訓道:「看看,這就是任性的結果。若是再不聽後,以後你就當獨臂大俠吧!」
嚴斐然面色有些慘白,靠在床頭,說:「我是病人,別對我那麼凶。」
「哈,你還知道自己是個病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