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來,回眸一看,竟看到她捧着心口緩緩倒下。
他嚇了一跳,一步邁了過去將她接回懷中。
後方的鬼宿和鐵生更是嚇得立即趕了過來,不知道七公主剛才是不是在院子裏頭給人下了手。
月光之下,那張小臉一陣慘白,額上臉上全是汗意,楚江南急道:「七七,怎麼回事?哪裏傷了?」
「不……是。」不是傷了,只是莫名地痛,好痛,似乎有些什麼對她來說特別特別重要的東西被毀了,她連帶也痛得渾身抽搐,連呼吸都困難。「師兄,疼……」
「別慌!我帶你找沐先生。」楚江南一把將她抱起,提氣迅速往客棧趕回,身後兩人緊緊跟隨。
回到客棧的時候,七七已經暈了過去,沐初聞訊而來,給她把過脈,卻又不見她身子有任何問題。
脈象平穩,連呼吸也均勻,看起來卻像是只是睡着了。
只是,躺在軟榻上之後,她兩片薄唇依然一張一合,不斷地夢囈道:「別打……不要,不要……玄遲……」
楚玄遲緊咬銀牙,默默承受着棍刑,由始至終,不曾哼過一聲。
如此錚錚鐵骨,誰見了誰心憐,只是可惜,將軍看不見呀!
用古木做成的軍棍,沉重堅實,普通人連十棍都熬不住,更何況是八十棍!尤其,他還受着傷。
但,他就是扛過來了,當最後一棍落下,他鬆了一口氣,這口氣在送下來後,整個人如同失了所有力氣一般,口中鬱血最後一次吐出,兩眼一閉,這次,徹徹底底倒了下去。
「公子!」赤煉長老扔下手中軍棍,手疾將他扶起。
他雙目緊閉,這次是真的暈死過去了。
赤煉長老看着夜闌風的背影,沉聲道:「將軍,公子暈倒了。」
楚玄遲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趴在軟軟的被褥上,夜闌風坐在身邊,雖然眼睛看不見,卻也能精確無誤地給他背上傷痕上藥。
至於他腹間刀痕,赤煉長老已經給他上了藥,重新換過紗布,雖然壓着,但這會渾身都在劇痛着,那一點痛卻顯得無足輕重了。
「醒了?」夜闌風將藥膏倒在他背上,依然伸手揉了好一會,才將藥瓶收起來,隨手放在一旁。
一雙眼睛沒有半點光亮,只是聽着他回應的聲音,看着他所在的方向。
楚玄遲只是淡淡應了一聲,不再說話。
「你這孩子……」那一聲嘆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曾經存在過,她站了起來,走到窗邊。
事實上根本看不見窗外任何景致,只是站在這裏的時候,可以想像外頭的夜空有多幽靜和安然。
「慕容七七留不得。」忽然,她道。
楚玄遲霍地坐起,坐起之後才感到一陣暈眩,差點沒堅持住倒了下去。
但他還是堅持住了,哪怕唇間又開始溢出猩紅的血色,他還是坐得挺直,看着她比一般女子高大的背影,認真道:「徒兒不會因為她耽誤計劃,師父,不要傷害她。」
「你也不會讓師父傷害她是不是?」教了他十幾年,他的心性她如何能不知道?
其他事情她絕不會幹涉,她也相信他能把任何事情做好,可這次,他的步伐分明被牽絆了。
「十國裏頭遼國國力最強,遼清王也是個不錯的合作夥伴,你卻偏偏選了貪生怕死的南慕國國君。」她冷哼。
「南慕國的大皇子慕容將軍是個人才。」
「可他卻是個愚忠的孝子!」慕容逸風確實是個人才,但他對他父皇太忠心,哪怕明知道他父皇根本不是個好國君,依然不知變通從未想過奪位。
將來南慕國控制了其餘九國,掌權的也是慕容清陽,和這種人合作,她不放心。
貪生怕死的人雖然容易控制,卻也容易兩邊倒,在背後對他們虎視眈眈的人太多,誰能保證慕容清陽不會有一日被其他人收買,對他們反戈相向?
她不敢輕易相信任何人,只因為當年那一場背叛在她心中埋下了太多揮不去的陰影。
仇,一生無法忘記!
「徒兒向師父保證,南慕國絕不會叛變!」楚玄遲知道她心裏最恨的是什麼,想要站起來,卻始終有幾分吃力。
他安心坐回去,慢慢運功調整氣
第264章 又一隻腹黑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