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大概沐如雲也知道今日她沒有空跟她去楚氏林場了。
既然沒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不如去為他們做點有意義的事情。
眼底染上幾分光澤,她唇角一勾,一轉身便朝關着藥人的房間去了。
她的那條被拔了牙的九色七寸蛇還放在木盒子裏呢,這大補之物,浪費了實在是可惜,所以,她決心今日給他們做羹湯。
……大補的蛇羹,哪怕無名和沐初都嫌棄得很,但在某女的威逼利誘甚至放狠話絕交之下,兩人哪怕再嫌棄,也只好勉強將一碗羹湯咽了下去。
再來,卻是真的一口都喝不下了。
那條九色七寸蛇是他們親眼見過的,肥肥膩膩的,身上的眼色七彩斑斕,這麼毒的東西吃進肚子裏……
七七才沒理會他們那些怨念的目光,盯着他們將湯藥喝下去之後,她便收拾好東西,獨自一人離開沐家,找她想見的人去了。
這麼好的東西,怎麼可以不留給自己最心愛的男人?
只是,鑑於剛才那兩個傢伙剛開始看到蛇肉,死活不願意喝下去,她這次早做好準備,先講羹湯里的蛇肉弄走,一塊都不剩,再將羹湯倒進她從二十一世紀拿回來的保溫瓶里,提着保溫瓶便興沖衝出了門。
上回出門被人盯到,這次,她不僅穿上了七色紗衣,但一直注意着周圍的動靜,不見有人任何異樣,才小心翼翼抄小路迅速往楚玄遲所住的院落趕去。
這家院子很古雅,雖然不算華麗,但收拾得乾乾淨淨的,看起來環境還算不差。
她進去的時候還看到前院裏有幾個下人在打掃落葉,是真的下人,雇回來的,有男有女,讓人完全看不出來這院子和其他院落有什麼不同。
七七這是第一次過來,大刺刺穿過院落,下人根本沒看到她,再往裏頭走了一轉,好不容易才在後院某出發現斐荊的身影。
東方溟不在,大概是出門辦事去了,她走到斐荊跟前,一把扯下臉上的紗巾,露出身形,在斐荊耳邊吼了一聲:「鬼啊!」
斐荊是真的被嚇到了,一個忽然出現的人,他還來不及將她的臉看清,耳邊已經響起一陣悽厲的喊聲。
根本是想都不想的,受驚過度的斐荊立馬一掌擊了出去。
若非七七今時今日的武功已經遠在斐荊之上,這一掌還不得要將她廢掉!
一個錯步躲了過去,她定了身形,抬頭瞄了眼還想出手的斐荊,嘟嘴道:「做什麼?想殺人啦?」
總算是看清她一張臉了,斐荊一陣錯愕,愣了好一會才猛地反應過來,一步上前行禮道:「參見玄……」
「別!」七七忙阻止道:「快別亂說話。」
斐荊也意識到自己的過失,抓了抓腦袋,他笑得憨憨的,無奈道:「王后……姑娘忽然出現,愣是把我嚇壞了。」
七七白了他一眼,琢磨着自己手裏的羹湯放得越久效力越不好,便立馬問道:「他呢?他在哪裏?」
「誰?」斐荊一時反應不過來,但一想,立馬就回神了,忙道:「王……公子出門去了,尚未回來。」
「不是吧?」她好不容易溜出來一遍,這傢伙居然出門未歸。
七七心裏好失望,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多想立馬就見到他。
「那他什麼時候回來?」
「這個屬下也不清楚,不過今日公子是一大早便出了門的,或許晌午時分就回來了。」斐荊道。
只是或許而已。
七七雖然失望,但難得來一回,又不想見不到人就這麼回去。
現在沐初和無名在落日樓里繼續研究着藥人,儀器都留給他們了,有沐初在,她回去也沒多大作用。
想了想,還是決定留下來:「哪個是他的寢房,你帶我去,我在房間等他回來。」
楚玄遲的房間還是那麼素雅乾淨,卻處處透着一股說不出的尊貴氣息,就和他的人一樣。
斐荊將七七帶來之後,自己回到後院裏繼續忙他的事情。
七七一個人留在房內,見床褥有幾分凌亂,便放下手裏的保溫瓶,走了過去給他重新整理。
玄王身邊從來不喜歡有女子伺候,只怕這床鋪不是斐荊在弄就是其他手下在打點,這些傢伙一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