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端着老大的架子,緩緩開口道:「奚賢侄,不知你有何話要說?」
奚存劍心裏直罵娘,當初尚慶平見到他的時候,一口一個「奚大少」,喊的比誰都恭敬,現在可好,尚慶平面對他竟然連「賢侄」都喊出來了,真是小人得志!
雖然心裏不爽,不過奚存劍也沒辦法,誰讓尚慶平有個寶貝女兒,偏偏還成了陳先生的女人呢?可不是他奚存劍能夠得罪得起的。
是以,奚存劍露出友好的笑意,呵呵笑道:「尚叔叔,陳先生吩咐我來,請您老一起去貴賓廳休息。」
「當真?」尚慶平驚喜不已,簡直比中了大獎還要興奮。
「陳先生金口玉言,怎麼假得了?」奚存劍呵呵笑道:「快跟我來吧,別讓陳先生久等了。」
「好好好,我這就去。」
尚慶平激動不已,只見從周圍投來無數羨慕的目光,頓時紅光滿面意氣風發,只覺得這是自己一生中,最為高光的時刻,當即跟着奚存劍向貴賓廳走去。
卻說尚笑薇一路上都是暈暈乎乎的,連什麼時候走進貴賓廳都沒有注意到,直到她看見自己父親尚慶平跟着奚存劍走進貴賓廳,並且恭敬的向陳飛宇施禮後,她才從恍恍惚惚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緊接着,她扭頭向陳飛宇的側臉看去,只見陳飛宇嘴角含笑,眼神自信而堅定,似乎萬事萬物盡皆在他掌握之中。
她想起陳飛宇之前所說過的話,無論是讓別人羨慕她挑選男人的眼光,還是讓她成為光彩照人的女主角,現在竟然全都實現了。
這簡直完美的就像是一場夢,尚笑薇內心又是一陣恍惚。
此刻,陳飛宇向正在給自己施禮的尚慶平點點頭,道:「無須客氣,請坐吧。」
尚慶平雖然是尚笑薇的父親,可他絲毫不敢以「老丈人」的身份自居,立即受寵若驚地應了個「是」,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
陳飛宇這才抬眼向四周看去,只見不愧是貴賓廳,裝修風格古典雅致,牆上掛着幾幅名貴古畫,處處體現着高雅之風。
在貴賓廳的中央,同樣佈置着點心和酒水,放着舒緩悠揚的音樂,儼然又是一個小型的宴會廳,只是能夠坐到這裏的人,無一例外,都是玉雲省最為有權勢的存在。
是以貴賓廳里的人並不多,全都是與十大家族相關的人,除了先前在大堂中見到的黃雲敬、耿志傑、奚存劍等人外,只見還有代表裴家而來的裴靈慧,以及裴靈慧的閨蜜顏雨晴。
陳飛宇向裴靈慧和顏雨晴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裴靈慧神色怪異,而顏雨晴一開始眼眸中閃過驚喜之色,又看到陳飛宇身邊的尚笑薇,眼眸又是一陣黯然。
一段時間不見,裴靈慧身形消瘦憔悴,別有一副楚楚可憐之態,想來是已經從裴楓那裏得到了消息,知道了裴家大部分股權已經盡入陳飛宇手中,也就是說裴家的資產,已經徹底被陳飛宇掌控。
陳飛宇估計,現在裴靈慧驟然成為裴家的負責人,又遇上這麼大的事情,怕是正在暗地裏發愁,同時恨得自己牙痒痒了。
至於顏雨晴,還是一樣的優雅漂亮,尤其是她今天經過精心的化妝,穿着一件黑色曳地晚禮服,更顯得美艷無方,只是她此刻正望着陳飛宇,一臉的幽怨。
突然,耿志傑主動給陳飛宇倒了杯酒,諂媚地笑道:「陳先生,剛才犬子不知道天高地厚,得罪了陳先生,簡直就是罪該萬死,現在被陳先生廢掉一條右腿,完全是自取其辱,在下敬陳先生一杯,當做耿家的賠罪。」
「你確定,他真的罪該萬死?」陳飛宇意味深長地道,仿佛耿志傑只要點一下頭,他就會真的殺掉耿哲一樣。
耿志傑心裏「咯噔」一聲,自己要死不死的,怎麼會提到「罪該萬死」這四個字,這不是自己給自己下套嗎?
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囁喏着說不出話來。
陳飛宇淡然而笑,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道:「我陳飛宇一向恩怨分明,耿哲對我的諸般挑釁,已經在他斷腿的那一刻一筆勾銷……」
耿志傑臉色一喜,突然,只聽陳飛宇繼續道:「不過,耿家之前跟我的恩恩怨怨,等到待會兒宴會正式開始的時候,我們再來一一分說個明白。」
這一下不只是耿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