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香蘭眼中最美貌的汪孺人已經有了三十餘歲,她體態微豐,大盤臉面,然而長眉艷目,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黛,肌膚被一身紅緩子墨紋裙襯得如雪膩潤,她倚在水欄邊用帕子拭着香汗,體態慵懶嬌媚,半點也不像是個府中陪夫人們玩樂的女伴當。髮髻間一點服喪的素銀簪花閃耀。
她的美色,正像是她身畔那一叢肥艷的大紅牡丹花般,盛放在春時。
各府里跟來的妾侍、姨娘們甚至嬌貴的娘子們都被她蓋了下去,連護船來的各府里幾位少公子都投了眼光過來打量她,一時間人人問着她的來歷。
平城郡王娘娘眼不見心為淨,正和貴婦們在亭中吃茶看景,汪孺人的眼光瞟過了娘子們堆里的賀雙卿,喚過了跟着理國公夫人一起來的汪雲奴,指點道:
「看,那位賀娘子就是范家的族女,在和趙才子說親。你難道不如她?」
「……」汪雲奴年紀美貌,今日她一身素粉衣裳頭簪着粉色月季,如姣花照水清靈動人。與汪孺人是春花秋月各擅勝場,因為是宗親養女的身份,還被幾位貴夫人叫進去說了一會話,賞了三四件首飾。
但她在汪孺人跟前站着,她仍然少了十二分的風情,她更不及的是寄人籬下時汪孺人那一臉的慵懶從容。
「你看,那賀雙卿又是什麼出身?父母無能靠着親戚生活比你難道又高多少——?」
汪孺人低語笑着,「眼下趙公子還沒有出仕。她才能被拿出來和他說親。等趙公子出了仕再熬幾年的資歷,她可就不配了。什麼妾不妾的?有慈兒在,我必要你做若愚公子的正妻才好!」
賀雙卿正和尉遲香蘭說話,香蘭方才幾句話把她嚇了一跳:「你說什麼?」
「我說,我聽說公主讓潘家指使傅大人,潘玉郎去明州城找私商要錢的事,就是公主指使的。傅大人那時候在明州城不就是裝成不知道?你知道這風聲嗎?」香蘭一臉見怪不怪的樣子,悄悄打聽想得個傅大人的把柄,「做駙馬的不就應該聽潘國公府的,否則公主就不選他做駙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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