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你收着帶家去。」又四處看看,「這裏不好,還是去外堂上看禮物。」還教訓着二妹,「你也好好吃飯。吃完了兩碗才算是用過了。太瘦了不好參選得個好評語。沒評語怎麼嫁人。萬一再被人找藉口刷了名字就要丟臉了。切記絕不能是太醜的原因——」
她瞪着鄭大公子。
傅九也只當最後兩句沒聽到。那不就是在說他?這事鄭二娘子心裏有數,就好了。
他隨時能刷她的名字。就當她是為了駙馬的事在賭氣罷了。
但他前幾句聽到禮物兩字就明白,這是鄭歸音有東西給他。鄭錦文不在的時候也不許他在後院子裏呆。她拉着兄長,夾了幾筷子米糰與菜,叫他吃了咽下。埋怨着:「你在當差,也沒正經吃飯。光吃酒了。」
「不過兩盞了。」他笑,瞟着傅九。這小子一臉莫測高深。叫人看不出深淺。鄭大公子覺得妹妹還是心裏有自己的。不是見色忘兄了。便很高興地走了。
兄長不在,她起身出了外堂擺席。
沒吃完的素席,是傅九送來的。她並不打算就不理會了,吩咐:「撿了我喜歡的兩盤子。還有傅大人喜歡的兩三盤子。重新備個分座的小席。中午了。還沒有正經吃飯呢——」
傅九想想還有禮物,就覺得還能忍。暫時不能因為鄭錦文和她計較。兩人閒話悄語着,一起沿廊走去堂上。她半句不問喬宅,只夸着靈山寺的素席好,客氣得很。他竟然看不來她是不是為了喬宅的事在生氣。
到了前堂,他方進來就注意過:
這榻房外面看着門臉不大。裏面主要是倉庫院子。主家自己的內、外堂之間就隔着一條短短十步的花徑。有趣的是兩面都扎着黃竹籬笆,又為了夏天在堂窗外築起了黃竹棚子。棚中春花開着,便有了幾分野趣。
「大人,坐——」
她立在了堂前一道寬廊上,歉然着,「京城裏的規矩嚴。若是在泉州城,我和大人一起吃一席也不妨事。鋪子裏有不少是請來的夥計。不是我們家的人。」
他不由得笑了。他可是根本沒指望過還能和她再同席。居然還正經拱手笑:「泉州的規矩我也理會得。京城的規矩也行。客隨主便了。便是契丹女真的規矩,在這裏架個火同飲一皮袋子的酒。亦不妨事。」
一院子的人都笑了。出了外堂就是鋪面了,在這裏的都是她心腹的家人。
鄭二娘子艷名洗白生涯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