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衙門裏差事多。難免分心出錯呢。」
連姜力媳婦聽得都笑了起來,她這樣下人可是從沒有擔心過鄭錦文做生意會虧大本。也只有二娘子吃過了許文修的虧,覺得大公子萬一又蠢得瞎眼了虧本,全家都得上街討飯了。
傅九很滿意,沒忍住舉了銀盞在手,丁良連忙上前倒了半盞。鄭錦文的能耐傅九知道,難免都暗暗佩服。但鄭二娘子徹底看不上鄭錦文。天天想着怎麼替兄長收拾殘局,否則全家要完。這有些杞人憂天,但居然不能說她錯了。傅九一想當然願意。
外面有家將稟告一聲:「公子,東西送來了。」
「……」她聽着不解。丁良匆匆去接,又從院子外面進來,呈上兩罈子酒。剛是家將從天武衙門取來的。
傅九示意,讓鄭歸音收下留給鄭錦文。她納罕是什麼了不得的酒。一問也閉嘴了。
「你哥哥知道。方才我和他提了——」他自己持壺,倒了一盞靈山寺的素酒,雙耳蓮花銀盞里酒水清黃一團,如金黃明月映泉。皇都春是他頗喜歡吃的黃酒。
她桌前亦有銀酒盞,但鄭錦文不在她早把酒盞推開了。他自然並不勸飲,只叫她的丫頭收起兩罈子酒禮,笑着,「一壇是秀王府酒庫里的酒。取名慶遠堂。世孫前陣子私下給我一壇。其他只送了兩宮和幾位太國舅府里。一罈子是殿前司酒庫里的酒。鳳泉。我明天去找他們殿帥收帳。少不了有十幾壇新酒到手。把這罈子上年剩的好酒給他。這可再沒有了。想來澄堂兄最近應酬多——我方才就說給他。」
應酬多便是宴席多,席上就要有稀罕美酒撐臉面。她想了想,實在他大公子非要辦成的事,他不說她是不好多問。鄭大公子要生氣——難不成她是覺得兄長沒本事?
「總不成是為了戶部衙門?為了他們衙門借出去收不回的高利貸?他為了把這筆虧空追回來。才要去對付盧舉文,捧着唐菲菲——?」她遲疑這樣一問,傅九忍俊不住。她便察覺按她這樣說太像是仙人跳。
鄭錦文和唐菲菲做局,敲詐盧舉文這有錢人。果然就像是仙人跳?
丁良都差點噴笑了。傅九卻有耐心解釋着:「戶部里的事,聽說已經在辦了。鄭兄包了一處水泊子,在做碼頭生意。盧舉文這邊——聽說為了盧十七娘要買喬宅。」
「哦。」她聽明白了,鄭錦文和盧舉文在爭,是為了她參選呢。她眼下要對付的不就是盧十七娘?
「她在京城裏,說我做外室的壞話。」她又向傅九訴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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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5 果然還在生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