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問你一句——你是不是被紀鸞玉迷暈了?」
「她?她怎麼知道你和我的關係了?」
許文修大吃一驚。
尉遲公子也想問,但想起許文修的前妻紀鸞玉他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別管她怎麼知道我和你勾結!我昨天進寺,她讓我問你。你瘋了和盧家聯手?是你休的她,還是她休的你?怎麼她出的主意你就一定要聽了?她是你什麼人?」
說着,他還一指對面窗外天靈寺,
「你犯着這摻合這些?」
許文修一聽這話就知道寺里的事又出問題了。
——什麼私商名單,果然就不能信,絕不可能到手是不是?
他出了一會神突然把手中的半盞酒一飲而盡,慶幸他幡然醒悟得足夠快,鄭錦文看着也沒有計較。許文修心裏有數,這不是鄭家寬容,實在是鄭家太明白開海不易:
誰讓陛下並不相信私商?鄭娘子不類好人那一句是深宮玩笑,陛下評議一女子的話怎麼就傳出來了?明擺着就是有人故意傳出來的。鄭家只能一面歸附張娘娘,一面又得和傅大人和和氣氣,承認陛下的心思——陛下恐怕更願意用着許家這樣的舊官商呢。
「鄭二娘她居然知道錢大谷進寺和我們有關!——文修兄,錢家和鄭家有關係你怎麼不提前和我說一聲?錢家有個妹妹是不是在和趙若愚說親準備做妾室?」
他說的是錢家妹妹是錢二娘子。
許文修一怔怒道:「鄭家怎麼會知道?她這樣問你不知道駁回去?」
「我怎麼駁!?她當時在寺里這樣突然一揭穿我就蒙了。」他終於拍桌而起,埋怨起來昨天在寺里的事,「你還和我說,這計策絕無人看出是咱們動的手腳!沒人會曉得是咱們把錢老三弄進寺里去,送到你那紀娘子手上的!我當時嚇蒙住答不上,傅九還在邊上看着我!你叫我怎麼回答,你不知道——我當時背上都嚇出汗出來了!」
「傅大人也知道了!?他怎麼說?」
「他壓根沒聽到,但他當然心裏有數——!」
尉遲大公子更頭痛的事還有呢,他從袖子裏丟出張貼子甩給他,落在許文修胸口,許公子莫明拿到手裏一看竟然是任俊作東道請宴。貼上請他們到樂燕歌館裏一聚,上面提了還請了有傅映風、鄭錦文等人。許文修這些倒罷了,看到另一個名字簡直是跳了起來。
錢家嫡長子錢大公子的名字也在。
「你怎麼也去?」他一轉頭看,看向了同席的錢大公子,他亦在席上方才一直沒出聲,聽得如此搶過貼子來一看臉色就變了。他轉身就下樓,飛趕着要回自己的住處。尉遲公子和許文修都在喊:「來不急了——你現在回去有什麼用?」
錢大公子坐馬車,緊趕慢趕回到錢家的京城別宅,想把書房裏的書信先燒了。一進門,就看到了下人們在遞眼色,他馬上轉身要走,沒料到一聲斷喝:「蓄生!給我滾過來!」
他心裏暗暗叫苦。
堂上坐着的是他的父親錢大老爺,他一臉怒色,旁邊是父親最寵的姨娘和庶妹錢二娘子。
「你竟然把你弟弟騙進靈山寺——!」
鄭二娘子艷名洗白生涯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