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了搖頭:「甘老檔這內庫的差事做不長了。」他揮揮手,打發丁良離去:「跟着我幹什麼?記得給鄭娘子送吃食。這回送瓦子裏的羊肉餅罷?天氣快入秋了。」
「……公子。鄭娘子說肉餅太膩。還要吃粟子冰。」
「……那就送粟子冰。」
他詫異着她這是什麼口味,總也吃不膩,想着還是提醒,「問問她吃不吃粟子餅?呂媽媽也說天氣過了仲夏再吃冰不好了。」
「是。」丁良覺得公子可真夠婆婆媽媽的,難怪他老娘桂媽媽這幾天都埋怨
了幾句,又開始罵鄭娘子是狐狸精。說公子的性子全變了。傅九可沒這樣的自覺,他獨自進了宮在殿中省報了要見傅淑妃,知道不可能今日安排,他才退出來。
逢紫終於就明白鄭大公子這幾天都在忙什麼了,難道大公子氣定神閒地笑:「咱們家的船頭法師要麼是跟了幾十年的老夥計,抄家都不會離開。要麼就道觀里養着。我妹妹把道觀賣給東宮妃的娘家了。那幾個主持也和東宮妃有來往。殿中省開船廠不可能拉走他們的。」
「姑娘,若是東宮也去做海上生意?」
「不可能的。」她微微地笑,「官家才四十。東宮妃的娘家在榷場又有生意又有兵權。怎麼還能讓東宮在開海的事上再撈一些?」
逢紫心悅誠服。
+++++++++
「鄭娘子,從來沒押過大皇子做東宮?」趙若愚在東宮王府的書房裏,拱手呈上寫好的單子,笑着,「她雖然不討東宮妃的歡喜,但事事卻是恭敬的。」
東宮細細看了鄭家幾處道觀的名單,也不禁笑了:
「好幾年前就跟着東宮妃在道觀里捐香火了?虧她家在泉州城,居然在京城裏捐了不少道觀。這倒是有心了!」說罷,拿了名單,「來人,送給王妃。」
「下官聽鄭家提過,是鄭大公子來京城遊學時,想着若是鄭大人在京城裏要定居讀書,少不了要置一些產業結交些貴人。恰好有位泉州老道士到京城來謀個差事,做了個道觀的知客。她就托他帶了她的私房錢上京城來辦了這些。」
趙若愚這幾日和鄭大公子頻頻相見,早就商量出在東宮面前進言的法子。
「殿下,以臣看,殿下不方便在內庫官收稅和置產業的事上出言。但富春縣私鹽販子作亂的事,殿下卻有所作為。讓官家得知殿下宅心仁厚,又有治國之術。」
「哦?」東宮確實有了興趣,「父皇正為了富春縣亂民的事煩惱。晦文以為,孤當如果為父皇分憂?」
「臣有四個字?」
「快說。」
「安居樂業。」
++++++++++
傅九站定,反問道:「東宮來見陛下?變起了富春縣的事?」
「是,大人。」小黃門把這消息傳了後,又低語幾句就匆匆走了。他琢磨着安居樂業四個字,再想想鄭歸音在出事後什麼也沒幹只寫了信給鄭三郎,他就知道鄭家贏了。丁良還在疑惑,他搖了搖頭:「甘老檔這內庫的差事做不長了。」他揮揮手,打發丁良離去:「跟着我幹什麼?記得給鄭娘子送吃食。這回送瓦子裏的羊肉餅罷?天氣快入秋了。」
「……公子。鄭娘子說肉餅太膩。還要吃粟子冰。」
「……那就送粟子冰。」
他詫異着她這是什麼口味,總也吃不膩,想着還是提醒,「問問她吃不吃粟子餅?呂媽媽也說天氣過了仲夏再吃冰不好了。」
「是。」丁良覺得公子可真夠婆婆媽媽的,難怪他老娘桂媽媽這幾天都埋怨
了幾句,又開始罵鄭娘子是狐狸精。說公子的性子全變了。傅九可沒這樣的自覺,他獨自進了宮在殿中省報了要見傅淑妃,知道不可能今日安排,他才退出來。
逢紫終於就明白鄭大公子這幾天都在忙什麼了,難道大公子氣定神閒地笑:「咱們家的船頭法師要麼是跟了幾十年的老夥計,抄家都不會離開。要麼就道觀里養着。我妹妹把道觀賣給東宮妃的娘家了。那幾個主持也和東宮妃有來往。殿中省開船廠不可能拉走他們的。」
「姑娘,若是東宮也去做海上生意?」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