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院的教席夫子,敢問恩公尊姓大名,日後好報答恩公的救命之恩。」
顧衍聽了他的話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是夫子?」
那人感覺得到顧衍的冷意,只是救命恩人,無論什麼樣子,他都是不介意的。
「在下正是。」
「既如此,夫子也一定讀過許多書,請問夫子,本朝之前,前朝的宗室姓什麼?」顧衍問着。
那人被顧衍問的一愣,還沒能反應過來,只聽顧衍又說道:「再問夫子,本朝的高宗皇帝於前朝時,是否也是外姓之人?夫子博覽群書,見多識廣,豈不聞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顧衍說完,便沒有再看他一眼,攜白蓮離去。
只剩下小舟上目瞪口呆的夫子,還有旁邊的大船上一群不明所以的學子。
回到家中後,晚上安寢的時候,白蓮出了淨室便看到顧衍靠在床頭,手裏拿着一本書,有些出神,眉心微微有些皺起,白蓮走了過去,看了看,書沒有拿翻,就是心思不在上面。
白蓮坐下,顧衍就回過神來,白蓮接過他手上的書,放到了一旁,順勢躺了下去。
顧衍往裏挪了挪一手撐起頭看着她,還沒說話,就聽白蓮說道:「還在生氣?」
「沒有,不至於。」顧衍說着。
他的頭髮散着,此時有些垂了下來,落在了白蓮的鼻尖,惹得她鼻頭痒痒的,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顧衍沒注意,以為是她受涼了,眉頭不由得皺起,做起身來,說着:「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剛才沐浴時水涼了?」
顧衍一連幾個問題,白蓮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見顧衍翻身就準備下床榻,還一邊說着:「你躺着,我去請大夫。」
白蓮不禁失笑,伸手環住他的腰,止住他要下去的身子,笑着說道:「沒有,是你的頭髮掃到我的鼻子了,哪有那麼嬌弱,說病就病。」
顧衍聽了也才安心。
她這一年多的時間裏,很少生病,可是不知為何,在顧衍的印象里,總是覺得他異常的嬌弱,或許是因為那次小產,她臉色蒼白,裙擺上都是血的樣子在他的腦海里太過深刻了。
顧衍再次躺下,白蓮枕着他的胳膊,聞着男人身上沐浴過後的味道,安心,暖心。
他這樣緊張自己,婚後的一切都是她以前不敢想像的。
今天是成婚滿滿兩年的時間,原本夜裏去游濟水河,卻被那人給破壞了心情。
成親整整兩年,如今顧衍已經二十七了,別人像他這個年齡,都已經兒女成群了,如今他們也沒一個孩子。
白蓮想着,她已經調理身體一年半的時間了,現在這個身體好得不得了,且再有一個月就是她十八歲生日了,這個年齡,還有現在的身體狀態,已經很合適有孕了。
想到這裏,白蓮就往他懷裏偎了偎,有意無意的蹭着他,小手也伸進了他寬鬆的衣袍。
顧衍哪裏禁得住她撩撥,瞬間就反客為主了。
就在他全情投入讓彼此熱起來的時候,聽着白蓮微喘着說着:「王爺,把藥停了,我們要個孩子吧。」、
顧衍動作一頓,從她胸前抬起頭,臉上神色雖未變,心中卻緊張了起來。
「怎麼了?突然說起這個。」
白蓮雙手環着他,十分認真的說道:「不突然,我都準備一年多了。」
顧衍看着她的樣子,覺得心中某個地方有次刺痛,看着白蓮目光里流露的渴望,顧衍覺得,他必須要避開她的目光,不然,他不能保證會不會將那種痛惜流露出來。
顧衍低下頭,唇齒流連在她的鎖骨上,說着:「還早,不急。這樣的日子,我還沒有過夠。」
「可是......」白蓮正欲說着,不防顧衍突然挺了進來,白蓮悶哼一聲,雙手抓在了他的肩頭。
之後,白蓮就再難有喘息的機會,想問什麼也沒了機會。
等着雲歇雨散,早已累的人事不知,哪還有心思問他。
看着她睡去,顧衍想着她之前的話,心中沉重。
這些事情,如果能讓她知道。
那濕漉漉的眼睛裏,滿滿的渴望。
後來睡着後,顧衍第一次做夢夢到有關孩子的,那是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