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問題嗎?」我問她。
「蕭夫人,我們......私下裏說兩句女人間的話。」女涎故意說這句話給他們聽的,隨後便將我拖到了一旁,「蕭夫人,現在怎麼辦?我爹,他真的認為浣娘是兇手嗎?那我......他是相信我了嗎?」
「這......」僅僅是根據目前的線索,這些事情並不好判斷,「如果要你現在立刻回憶當時案發的經過,你還能想起來多少?」
「......想,想不起來多少了。當時天色很暗,而且我看到嫡母夫人的屍體......我當時嚇壞了,我告訴我自己一定不能亂,可我真的腦子裏一團......不知道該怎麼辦。」女涎說。
「想必,這也是你父親的用意。」我說。
「這是何意?」
「因為你現在什麼都記不得了,所以,你父親才會大大方方的接你回去。」我說,「你剛才沒從老戌的話里聽出來嗎?老戌是說,嫡夫人遇害,是浣娘與賊寇勾結,放了賊寇進門,才導致嫡夫人被殺的。」
「那又如何?」女涎問我。
「如果是賊寇入門殺人,他們會下毒嗎?」我反問他,「既然說了是賊寇,那麼用賊寇的方式,下毒殺人的速度太慢了,他們也難以確定,在下毒等待毒發的過程中,嫡夫人會不會發出什麼聲音來,引起旁人的注意。所以比起下毒,用刀不是更快嗎?既然是放了賊寇進門,為何你去見嫡夫人的時候,並未與賊寇相遇呢?」
「蕭夫人,你是說......浣娘也非是害死嫡母夫人的兇手?」女涎這會兒方才覺醒。「那,那爹爹說,浣娘是兇手,已經認罪自盡,難道......」
「噓。」我提醒她,「老戌是你爹爹身邊的人,明擺着這件事有問題,老戌要接你回去,卻還放任你我在這裏說話。你不明白嗎?他是故意的,這也許,也是你爹爹授意的,你爹爹可能算到你自己想不明白,必定是要求我解惑的。而事情過去多日,加上你當時的恐慌,想必你也是記不得什麼的,那麼回去之後,你便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一切配合你爹爹。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