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這副呆愣愣地反應。
杜衡盯着慕青遞過來的栗子,久久沒有反應。
「怎麼了?」
杜衡抬起頭來,對慕青說道:「你真把我當你的妹妹了?」
慕青聞言,挫敗地放下了手裏的栗子。
「我剛剛說了那麼多,你竟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胡說,我明明都說原諒你了!」杜衡說得義正言辭,以證明她是真的聽進去了。
「那我說我心悅你呢?」
......
「沒聽見!」杜衡果斷地把頭埋進枕頭裏。
「那現在呢?」
「沒聽見沒聽見!」
慕青聞言,沉沉地吐出一口氣。正在杜衡等着慕青不耐煩地離開時,他卻又突然開口了。
只聽慕青沉沉的聲音傳來:「杜衡,我慕青心悅於你,自年少時起,從未改變!」
......靜,靜得只聽見暮秋的風聲,靜得都能聽見林招娣在遠處廂房裏收拾的聲音,靜得杜衡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甚至隱約能聽到慕青傳來的呼吸與心跳。
慕青也不催促,由着杜衡去消化,反正照現在這個樣子,她是再也不可能裝作聽不見了。
但是慕青卻沒有給杜衡太多的時間,只聽慕青繼續開口說道:「如果你還沒聽見,沒關係,我......」
「不不不!我我我我聽見了!」杜衡伸出胳膊來,擺着手說道。
「好,那你怎麼說?」慕青一聲「好」,說的格外用力,倒是像是在為自己打氣,只為說出後面的話。
「我,我應該怎麼說?」杜衡悶悶的聲音傳來。
慕青一聽,屏住呼吸,靠近杜衡,近似誘哄道:「你只說答應我就是。」
「我......」杜衡剛說了一個字,登時抬起紅得簡直不能再紅的臉,說道:「你當我三歲小孩兒,哄着我上鈎呢!」
唔,杜衡說完,就看到同樣面紅耳赤的慕青,也從慕青眼裏看到自己紅得要滴血的臉。而慕青這邊,同樣也是這種情況。
於是兩個人就這麼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大尾巴狼!」
「記得你當初也是偷偷地跟虎子這麼喊我,還以為我不知道?」
「唔,就這樣!我現在可不怕你!」
「好!現在是我怕你,行了吧?」說着,慕青繼續認命地給杜衡剝起了栗子。
「嗯,這還差不多!」說着,杜衡把慕青手裏的一包栗子奪了過來,說道:「行了,不牢您大駕,小的自己來就行!慕青將軍軍務繁忙,還是忙你自己的去吧!」
慕青聞言,把栗子皮放到一旁的籃子裏,站起身來說道:「那我走了~」
「走吧走吧!」杜衡頭也不抬地說道,拿過裝栗子皮的籃子,埋頭剝了起來。
「先說好,我走可不是因為想走,實在是剛剛做了件這輩子都沒做過的事情,臉紅心跳得厲害,急需出去透透氣!」
杜衡聞言,憤怒地抬起頭來:「誰管你!你走不走,不走以後再也不要來了!」
慕青聞言,果斷地噤聲,乖巧地轉身離開了。
杜衡看着慕青那一副故作聽話的樣子,撲哧一聲笑了起來,誰能想到平時不苟言笑的慕青還能有這樣一副樣子。
如此想着,杜衡也不剝栗子了,而是把臉埋到雙手裏,羞臊地想打個滾,誰知道卻碰到了屁股上的傷口,嘶嘶地吸着冷氣。
......
「娘。」慕青一進院子,就看見林惠坐在院子裏的石桌旁,邊着納鞋底,邊抽空抬頭看着慕青。
慕青被他娘看得頗為不自在,本來消下去的熱度又因為心虛飄了上來。
「這大半天的,去哪了?」
「去,去看杜衡了。」
「我竟不知,又讓你去送什麼了?」
慕青被一噎,人高馬大的大將軍一時之間竟然像小孩子一樣無措。
但是林惠卻沒有放過慕青,於是又邊納着鞋底,邊自顧自地說道:「是絳香樓的板栗酥、紅棗糕呢?還是祥順樓的糖醋魚、紅燒小排呢,還是路邊的糖葫蘆、炒栗子呢?」
「娘~
第五十九章 情感的發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