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麼?」
何良工連連點頭,心中卻是震動莫名,顧至倫口中的公子是誰自然不用說,此人便是大名鼎鼎的陸錚。
放在一年之前,在金陵說陸錚之名可能還有很多人都不知道。就算是有人知道,對陸錚的名頭基本也是不屑一顧,可是現在,陸錚的名頭如雷貫耳,在六合縣陸錚更是宛若神一樣的存在,在天水閣,誰如果不知道陸錚的名頭,估計這裏的姑娘會立馬和其翻臉。
「顧家大爺顧生江到了!」顧至倫身後,貼身的丫頭十分小意的提醒他,他連忙站起身來,哈哈大笑,迎上前去。
而進來的客人顧生江一馬當先,身後跟着一幫跟班,他丟下了所有的跟班,快步走過來,兩人雙手握在一起,宛若是失散多年的兄弟一般,彼此都分外的激動。
「至倫,這些年你受了苦了!說句心裏話,我一直都盼着你能回來,你是個人才,你這樣的人才家族一直都看好,只可惜造化弄人,多年來我們失之交臂啊!」顧生江道。
顧至倫道:「大爺,這些話您不用說,就算我走得再遠,飛得再高,一個『顧』字掰不破、你我兄弟的情誼更是壞不了。
老太爺經常說顧家這些年靠什麼傳家?靠的就是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大爺,您快請落座,來人啊,安排上茶,另外把姑娘們都叫過來……」
顧至倫熱情的招呼客人,這家包房就是顧至倫長期佔據的,他的地位今非昔比,用陸錚的話說到了該享受的時候了。
每日工作之餘,有這麼一處地方放鬆休閒,關鍵是天水閣的姑娘們還這麼喜歡他,讓他覺得自己似乎也年輕了,真是枯木回春,活了偌大一把年紀,顧至倫覺得現在自己才活出一個人樣來。
顧生江是多麼傲慢的人?以前別說顧生江來拜訪他,顧至倫主動去顧家跪地苦求,也別想顧生江正眼看他呢!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在在顧至倫心中,顧生江還真不算什麼。他長期跟在陸錚身邊,看人的眼光不由自主的也受到了陸錚的影響了,他是打心眼裏不怎麼看好顧家,顧生江在顧家還不怎麼能做主,他更是有心理優勢了。
賓主落座,姑娘和佳肴們都一併上來了,美酒好菜,另外還有最標誌的姑娘在一旁陪着,這樣的宴席自然相當的奢華。
可饒是如此,卻也並不是每個人都滿意,顧生江身邊受寵的門客叫洛雨,他忽然冷笑一聲道:「天水閣現在真是好大的派頭,我們東家來了,頭牌姑娘都躲着不見人麼?我記得沒錯的話,天水閣現在最當紅的范姑娘,以前可還在碧雲閣吃飯呢!
現在怎麼到了天水閣了還成精了,老東家來了也不露個臉?」
洛雨這話一說,全場雅雀無聲,顧至倫臉上的青氣瞬間浮現。看到這一幕,站在顧至倫身後的何良工便知道不妙,當即叱喝道:
「你是什麼東西?敢在天水閣放厥詞?前兩天總督詹大人來天水閣,朵朵姑娘也沒有出來呢!你算個什麼東西?
來人啊,把這放狂悖之言的東西給叉出去,六合不歡迎這樣的人!」
何良工忽然發飆,態度極其的強硬,他話一說出口,立馬衝出幾個彪形大漢,二話不說便衝過去講洛雨按住往外拖。
本來氣氛融洽的現場瞬間炸了,洛雨大驚失色,卻有恃無恐的道:「何良工,你又算個什麼東西?背主家奴,也敢對我大呼小叫?你別以為自己小人得志,便真以為能神氣活現多久,我告訴你,這一次大爺過來就是為六合的事情而來。
你何良工這背主家奴,遲早要和你算賬……」
「啪!」顧至倫一拍桌子,倏然站起身來,冷冷的道:「顧生江,怎麼?你這個奴才說的話是你的意思,還是他的意思啊?
這麼說來,咱們今天這宴會多此一舉,那好啊,這姓洛的我留下了,其他的人你們從哪裏來,回哪裏去,一切都別談了!」
顧至倫說翻臉就翻臉,剛剛他還和顧生江兩人一起握手,交談甚歡,像是親兄弟一般熱情,可現在,他是毫不猶豫的翻臉呢!
顧生江完全愣住了,在他的記憶中,在金陵這個地方敢對他直呼其名的平輩幾乎沒有,他至少有二十年沒有被人如此不客氣了,一時臉色變得很難看。
他畢竟是顧家的大爺,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