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奴家長得不好看嗎?」
一邊說着,那女人一邊露出委屈的神色,好像真的被李飛給傷透心一般。
這副委屈嘟嘴的表情,能夠讓許多好色的男人感到心都快碎了。
但李飛,本來就是小孩的身體,再加上他的性格,卻絲毫沒有被蠱惑。
那女人目光變得幽深,憤憤的說道:「小郎君真是一個不解風情的人!」
李飛卻不管她使出何等計策,總是抱着退避三尺的態度。
最終,那女人見迷不住李飛,才憤憤的回到壁畫之中。
當女人回到壁畫之中,一切的光芒瞬間歸於黯淡,李飛從幻境之中退出來。
「游兒,你怎麼了?你別嚇我……」李飛才剛剛從幻境之中退出來,頓時感覺到有人不住地搖晃自己的身體,目光移過去,發現是白芙蓉。
「娘,你們沒有看見那個女人?」看着一臉焦急的白芙蓉,李飛不由得詢問道。
白芙蓉茫然的看着李飛,不明白李飛說的是什麼意思。
李飛問林青兒,林青兒也搖頭。
「難道這壁畫只對男性有作用?」李飛喃喃道。
正在這時,忽然間,聽到了一聲悽慘的叫聲。
李飛三人一驚,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乞丐手中握着一個尖銳石頭。
而石頭最尖銳的地方,被那乞丐插入脖子大動脈之中。
熱乎乎的鮮血噴濺在那壁畫之上,被壁畫吸收。
而奇怪的是,那乞丐臉上卻露出滿足的表情,就如同瘋了一般。
李飛三人看見這詭異的一幕,都不由得脊梁骨發寒。
還沒有等他們多想,又是接連幾聲慘叫響起,又有幾個乞丐撿起石頭砸自己的腦袋。
有的找不到石頭,就惡狠狠的咬斷舌根,噴出滿嘴的鮮血。
但無一例外,這些乞丐都露出了滿足的表情。
白芙蓉驚恐的說道:「快!快走!我們快走!」
她只知道說快走,也沒有說要去什麼地方,或許在她看來,只要能夠離開這裏,不管去什麼地方都行。
但李飛卻不移動腳步,而是緊盯着那壁畫,眼中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游兒,你怎麼了?快走啊!」白芙蓉看見李飛不動,不由急的跟什麼似地。
最後,她索性一把抱住李飛,就想將李飛帶走。
但就在這時,李飛卻忽然道:
「娘!您要去哪裏?這天下雖大,但哪裏是我們的容身之地?
今年的寒風,可比往年的還要冷,說不得哪天我們就會被凍死。」
李飛的話,其實遠遠不是他這個年紀能夠說出來的。
但是白芙蓉卻絲毫沒有發現這點,她本來抱着李飛,此刻也將李飛放下。
最終,無力的軟坐在地上,一陣嘆息。
「是啊!去哪裏呢?我又能去哪裏呢?」白芙蓉喃喃,努力尋找能夠養活自己一對兒女的地方,卻最終無奈發現,她根本無處可去。
李飛蹲在白芙蓉身邊,雙眼中,露出寒光,他說道:
「或許是老天憐憫,給我們娘兒幾個送生機來了!」
白芙蓉卻只顧着自言自語,剛才李飛的話,就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草,將她擊潰。
要是渾渾噩噩的,不去想其他,或許還可以勉強硬着頭皮活下去。
但要是一仔細的想,就會發現前路坎坷,生路難覓,那時候支撐就會坍塌。
白芙蓉雙手冰冷,看起來被凍紫了,但白芙蓉卻好似沒察覺,還是自言自語。
林青兒默不作聲的來到白芙蓉身旁,將白芙蓉的手放入她的衣服中。
用她那小小身體中的體溫,給白芙蓉溫暖手。
又是幾聲慘叫,最後的幾個乞丐也死在那壁畫之上。
但這一次,這慘叫聲,卻只吸引了李飛。
李飛走向那壁畫,在他的目光之中,看見一滴滴的鮮血掉落在壁畫上,然後被壁畫吞噬乾淨。
等鮮血流干之後,渾身的肉也慢慢的消失,直到最後,只剩下十幾個骷髏架子。
而那壁畫,卻變得更加清晰,五彩斑斕,猶如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