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以玄氣覆蓋槍尖,如箭般投擲而出。這種來自熱槍門的禦敵之術,由於槍體比弓箭更硬也更長,其力道更是迅猛,幾乎轉瞬即至。
黑袍人臉色不變,寬大袖袍無風自動,他右手自胸口向右一揮,袖袍恰好捲住了率先來到的數根長槍,繼而彎腰卸力,又豁然站起,長槍又是倒飛回去,和迎面來的長槍相互碰撞。與此同時,他的左手重複這樣的動作,又是阻擋了長槍的攻勢。
不過兩袖舞動兩回,長槍不可近身。
當是時,黑袍人體內玄氣驟然大盛,只因身前左右兩側,一把烈焰長刀和一杆長槍已到身前。
楊雲天和朱秀兒顧不得門派聲譽,合力起來圍攻一個外來者。那外露的火焰玄氣光芒暴勝,已經完全覆蓋了刀身槍體,甚至延伸出數寸火熱光芒。
黑袍人猛然收手又是伸出,五指成拳,不懼刀刃槍尖鋒芒,迎面撞了上去。
眾人只見四個光團相互碰撞,亮得雙目刺眼欲瞎,忍不住想要伸手擋住,恰在此時,那兩團墨青色玄氣光芒愈亮,掩蓋了刀槍的鋒芒,最後完全碾壓過去。
光芒消散,楊雲天和朱秀兒同時悶哼一聲,跌落在地後連退數丈方止住身形,但仍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
黑袍人恍若無事地擊退兩人,忽而眉頭一皺,驟然向後彎腰雙手撐屋樑,成拱橋之勢,堪堪躲過了從身後而來的一根冷箭。
那箭沒有玄氣覆蓋,悄無聲息若平常,而其迅猛力道和速度比長槍投擲更勝數分。
那箭一擊不中,直接遠飛到東院隔壁的房屋牆壁處,箭頭直沒牆壁。
東院之內鴉雀無聲,而遠處傳來房屋牆壁坍塌的聲響。
黑袍人四周屋頂瓦片盡碎,唯其腳下屋脊瓦片完好無缺,而其一步未曾退。
黑袍人沒有回頭,冷聲問道:「暗箭傷人,你並非烈刀門之人,又是何人」
在黑袍人身後,不遠處一間屋頂上,出現一個獨目麻衣人。
麻衣人沒有回答,緩緩放下手中弓箭。
黑袍人沒有再管他,轉而看向楊雲天和朱秀兒,道:「我贏了,人我帶走,可有異議」
楊雲天擦了一把嘴角血跡,知道今日栽在了黑袍人身上,嘆道:「今日我烈刀門認栽,不知前輩可否留下名號,好等晚輩改日上門討教。」
黑袍人冷笑一聲,道:「我的名字,你還不配知道。」
言罷,黑袍人看向凌浪涯四人,道:「小子,跟我走吧。」
凌浪涯四人相視一眼,紀天攙扶着凌浪涯,胡虛背着牛二山,堂而皇之地跟在黑袍人身後,走出烈刀門。
楊雲天無奈嘆道技不如人,此刻門主和各長老又不在,只能任讓人欺負。至於朱秀兒,今天兩回被人打得吐血,已經不想再去相爭。
麻衣人不知何時來到了他的身旁,冷靜道:「別忘了,我們還有下一張網。」
楊雲天看着那逐漸遠去的背影,心中恨得咬牙切齒。
剛出烈刀門,轉過一個彎,眾人行走間,忽而身後傳來紀天一聲驚呼。
眾人回望,只見凌浪涯昏迷倒地,不省人事。
未完,待續
)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百家祭》,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