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飛過來了!在不跑就沒命了!
「唰!嗖嗖嗖!」……
程恭……
吾金·羅布……
象雄將軍……
「哈哈哈!」象雄的將軍都快笑岔氣了!
遮天蔽日的箭矢過來以後,射到人的寥寥無幾,這箭射的,也太隨緣了!
程恭老臉一紅:「別管他們了,自由射擊吧!注意點兒,後面的,別讓趕羊的狼混進來!
八牛弩張弦,投石車預備!只要他們敢過來給我狠狠地砸他們!」
「諾!」
「校尉有令~自由射擊!
校尉有令~自由射擊!」
兩道軍令一層層傳下去,傳遍了整個城牆。
下面的象雄將軍扶着馬肩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容:「長這麼大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樣~這麼樣射箭的,這箭射的,怎麼跟鬧玩兒似的?
誒!我說吾金·羅布,你們那個吐蕃第一勇士,食人者~貢覺多吉不會是你們吹出來的吧!
就這箭射的,能打敗誰?還不如象雄四五十歲的老嫗呢!」
吾金·羅布也臉有些黑,自家吐蕃就是被這群連射箭都射成這模樣的人打敗的!
而且貢覺多吉這蠢貨還是被人家全殲的!
吾金·羅布說到:「布讓將軍,要不然咱們直接跟着衝進去吧!」
吾金·羅布的弟弟終於打聽到了這蠢貨的姓名叫布讓釋利。
布讓釋利笑着搖了搖頭:「不急,不急,等他們死光了在上,這城中的唐軍已經是洞中豚鼠,隨隨便便就把他們解決了。
聽說打敗貢覺多吉的唐人也在城中,到時候抓住他們我倒要好好問問,這貢覺多吉是不是被他這一手箭術笑死的!哈哈哈!」
吾金·羅布臉黑的和鍋底似的一拱手:「將軍,我們那邊還沒搭好帳篷,就先不在這裏陪你觀戰了,告辭!」
「誒誒!?別走啊,再等一會兒,再等一會兒本將軍拿下了這座城池,還搭什麼帳篷啊!直接去城中不就得了!怎麼那麼死心眼呢……」布讓釋利在後面囂張的笑聲傳了出來!
吾金·羅布黑着臉回了中軍。
旁邊吾金·羅布的弟弟問到:「大兄,剛才那麼好的機會怎麼不沖?」
「沖?呵呵!你等着吧,唐軍什麼戰力咱們能不清楚?貢覺多吉怎麼死的,咱們更清楚!
城頭那位絕對沒有這麼簡單,若是看輕了那位,才是真正的蠢貨!
告訴值夜的弟兄,瞪大眼睛,這對面可是有多吉人的,精神點兒,別被人半夜摘了腦袋!」
「諾!」
……
城底下的鬧劇還在上演,這一自由射擊,可就出了樂子了!
兩遍都是戰場萌新,一個箭術驚天地泣鬼神!一個是瞎蹦亂跑!
這兩方到一起那真是『棋逢對手』~倆一對臭棋簍子,這就好比雙方下棋~除了相、士就剩下一個將了!還在那裏蹭棋盤,就是不和棋……
兩方一個射術逗比,一個跑的歡樂,簡直是戰場上的一道清流,人家是打仗的,這群人純粹是來搞笑的,但是看城頭那抿嘴單眼瞄準的狀態~
嗯!態度還是不錯的!
就算沒射到不是也嚇你們一跳嘛!
後方的布讓釋利樂的只拍大腿,可是就這麼的,一邊射,另一邊亂跑居然讓他們跑到了城牆下面!
這下死傷可就大了,城民們引弓搭箭直直的往下射,這手感可就來了!
不用算計弧線,不用算計拋射,直直的過去就成。
「我射到一個!我射到一個!」
城牆上時不時的傳來這種聲音。
而下面衣衫襤褸的民夫們摸到城牆下悲哀的發現,自己好像止步於此了!
拿着手裏的盾牌,再看看手裏的石錘、木矛哪個也不像能攻城的啊!
底下有一個哭着用手裏的石錘「咣當」一下砸向城牆。
「啪」石錘崩碎,只剩下一個二尺多長的木棍,一下一下敲打着城牆,然後被上面一支利箭帶走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