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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這六七點的時間段根本打不着車,老荊和梅姑娘都是對這路段特別熟悉的,說這大劇院啊恰好就是整個皇城斜對角這樣穿過去,所以步行還是有點夠嗆,兩位皇宮員工都建議坐地鐵過去,比公交車都快。
只是得連續倒兩三次車,梅師姐很嫻熟。
萬長生又再次體驗了一把高峰期的地鐵是多麼駭人的存在。
那種進站開門的時候,車廂里已經要爆炸開來的擁擠,站在門邊的人都膨脹出來,萬長生怎麼都不覺得自己還有落腳的地方。
梅師姐卻毫不畏懼的跟老荊頭一起衝上去
萬長生頓時覺得首都人民過得真辛苦。
他完全是在梅師姐和老荊頭的指導下,展開自己強健有力的臂膀,終於幫師父和師姐都擠出點空間來。
梅師姐有點想靠在他寬闊的胸口上,但顯然有點擔心把小師弟嚇着,忍了忍。
只是介紹剛剛經過的站點是國家美術館,明天中午休息可以來看看。
然後偷偷拿手機觀察自己的妝容和髮型有沒有擠亂。
這種狀態下還要保持儀態,那是真愛。
公里的距離卻換了好幾班車,最後步行到大劇院又得幾百米,這就和去年萬長生跟隨優秀學生幹部團隊被大巴車送來不一樣了,暮色下,像個鴕鳥蛋的大劇院在遠處熠熠生輝,周圍的綠化帶、街心公園還有著名的大廣場上,到處都是遊人和跳廣場舞的。
濃郁的生活氣息跟恢弘的建築,著名的場景都和諧共存。
老荊頭還放鬆的溜達着當成散步,說這麼近他還真沒來大劇院看過戲。
梅師姐說上次博物院裏不是發了票麼,老荊頭說忙不過來。
再說已經習慣了下班就回家,不想在外面溜達。
萬長生連忙檢討是自己裹帶了師父在外面玩,要是師娘怪罪,自己上門請罪去。
梅師姐連忙打聽,是不是蜀川江州的爺們兒在家都是耙耳朵。
這個萬長生不否認。
怕老婆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
說說笑笑的就到了大劇院門口,梅師姐還在笑說自己幸好下班換了條長裙,不然還真有點配不上這個場面。
萬長生和老荊頭都是最簡單不過的襯衫夾克,可能手藝人所有的自信心來自於自己的手,沒覺得有什麼需要搭配的吧。
萬長生果然是在外面找隨處可見的黃牛買了五張票,買票的時候還發條信息調侃雷教授還是要給他買張票,不然不好意思,原價兩百八的票,一百多就買到了。
誰知大劇院的進場台階是個半往地下走的寬闊環境。
夜色中,剛剛走到玻璃幕牆的大門邊,萬長生就看見杜雯如同夜色中美麗的杜鵑花那樣奪目璀璨,一身淡橙色的襯衫把米白色毛衣披在肩頭胸口打個結,和雷教授站在那簡直就是經常所有人矚目的方向,這是女演員麼
梅師姐也看見,第一反應居然是馬上看萬長生的表情,看他有沒有被美色吸引。
結果看見萬長生撓頭笑。
走過去對雷教授伸手「早點說啊,我該再買張票的介紹下,這是我的篆刻師父,荊長明荊老師,皇宮博物院摹印專家,這是服裝組的梅師姐,嗯,也是杜雯的師姐,清京美院服裝設計系的研究生,她才大一。」
雷教授哈哈哈的對同行伸手「雷萬強,平京戲劇學院的,我算是長生的舞美師父,他肯學,也肯動腦筋改變學業現狀,這早就超出了他這個年齡的成熟,幸會」
老荊沒他那麼能說,只悻悻「就是有點調皮,猴子似的坐不住,我們篆刻要坐得住偏偏他刻得又還行,我說什麼都沒勁。」
老雷樂。
杜雯早就驚訝的捂嘴「是你梅學姐,早就聽說你是我們專業進皇宮博物館的傳說」
梅師姐更吃驚的捂嘴「啊啊啊,好久沒回學校,是聽說大一來了個超級美女,直接秒殺全校,就是你啊,你,你他」
杜雯笑得溫婉極了「哦,我想做他太太沒成功,所以現在是他的經紀人,事業夥伴。」
梅師姐還能說什麼。
杜雯沒有那種時時刻刻都要把萬長生護食一樣防着的表現,落落大方的承認自己都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