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隕落一萬多年,只能依靠逐日者部族一代代的牛頭人堅持祈禱,希望終有一日能夠復活,可是……」
說到這裏,牛頭人酋長的表情糾結。
雷恩的靈魂之眼也看到,對方的情緒波動很厲害,像是面對難以抉擇的困難,話中透露的信息也證實了自己的猜測,安瑟隕落的背後,果然是太陽神革翁下的黑手。
他等了好一會兒,德吉科都沒開口,於是問道:
「可是什麼?」
德吉科放低了聲音:「自從三十多年前,我和族人們在祈禱的時候聽到了回應。」
雷恩大吃一驚,回應祈禱意味着神祗要復活了!
但是德吉科看起來沒有絲毫的高興,臉上反而被陰霾所籠罩,低沉道:「那個回應很奇怪,無法交流,也不像是語言,我能聽出那聲音里充滿了邪惡和瘋狂,有點像是、像是……」
他滿臉的痛苦,說不下去了。
雷恩心頭微凜,可以理解德吉科的處境,世世代代祈禱上萬年,終於見到了烈日之神復活的曙光,結果卻出了問題,怎麼能不痛心?
難怪牛頭人們的信仰動搖了。
等了片刻,德吉科才恢復了平靜,繼續說道:「我和族人們討論過,那聲音肯定不是吾主安瑟,倒像是一頭沒有智慧的野獸!」
「酋長閣下要我做什麼?」雷恩輕聲問道。
德吉科警惕的看了看大廳門口,確認無人偷聽,低聲說道:「吾主隕落之時留下了後手,在阿塔斯建立一座秘密陵寢,專門用於復活。陵寢受到母神的掩蓋,連革翁都沒有發現,只有當時最虔誠的幾位信徒知道位置,逐日者部族的酋長就是其中之一。」
「這些年來,我多次前往吾主的陵寢,想要查看祂的情況,但是陵寢被龐大的上古符文法陣封鎖。」
「那是第二紀元時期,由吾主座下的太陽祭司佈置的符文法陣。逐日者部族在幾千年前就斷了太陽祭司的傳承,我們打不開陵寢的大門,研究了多年都無法進入。」
「我請族中的一位大德魯伊去過,也沒能破解。」
雷恩聽到這裏就明白了。
「酋長閣下希望我幫助打開陵寢?」
「是,也不是。」德吉科點了下頭又搖了搖頭,「我們是想打開陵寢,但是希望能由領主大人的老師,也就是那位聖魂巫師大人出手。」他怕雷恩誤會,連忙又解釋道:「不是我信不過領主大人,那畢竟是吾主的陵寢,絕非一般的巫師能夠破解,讓領主大人的老師來更安全。」
雷恩心知肚明,說白了對方還是信不過自己的能力,一個剛二十歲出頭的巫師,名聲再響亮,又怎麼能有聖魂巫師靠譜?
他笑了笑,「請我的老師出手,代價可就不是幾個聖甲蟲的魔魂了。」
德吉科的臉色微變。
雷恩又說道:「而且老師這些年有要事在身,不能輕易離開威澤蘭,只能由我代勞了。」
「領主大人……」
德吉科還在猶豫,就見到雷恩站起來,自信滿滿的說道:「酋長請放心,開門,我是專業的!就算老師在這方面也比不上我,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我打不開的門。」
牛頭人酋長被雷恩的口氣震住了。
考慮了一會兒,他終於點頭,「那就麻煩領主大人了。」
「等等。」雷恩卻抬手止住德吉科,「我只說我能開門,但酋長閣下也說了,那是一位神祗的陵寢,非常危險,就憑几只聖甲蟲的魔魂,不足以讓我和兄弟們去冒險。」
「陵寢里的佈置只針對異教徒,由我帶路,領主大人可以放心。」德吉科解釋道:「領主大人開門以後,不需要進去。」
「我也不想進去,就怕裏面那位不讓我走。」雷恩搖頭說道。
不管陵寢里復活的是不是烈日之神,即使沒有安全復活,也是一位極其可怕的存在,德吉科又說對方的聲音中充滿了邪惡與瘋狂,要是不認自己的信徒,翻臉出手,想逃走都難。
德吉科張了張嘴,無法做出保證。
他只能問道:「那麼領主大人的意思是?」
交易的主動權立刻落到了雷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