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而下,一腳踹向別墅的大門。
別墅管家聞聲而來,見狀大驚,飛快地上前想要阻止,卻被人一把拎着領子抵在了那扇沉重的門上,「把門給我打開!」
&們幹什麼……」管家顯然有些被嚇着了,卻還是強自鎮定地開口,「這裏是私人住宅,你們不可以——」
話音未落,拎着他的那人一拳砸在了他的腦袋旁邊的門上。
那聲音就響在他耳邊,振聾發聵。
管家腿一軟,哆哆嗦嗦地掏出了鑰匙。
&見此情形,後面跟上來的警員不由得有些擔憂,喊出了聲。
拎着管家的人,正是容恆。
他接過管家手中的鑰匙,一面沉眸極速開面前的門,一面頭也不回地回答:「你們都跟在我後面,有什麼事,我擔着!」
話音落,門已經打開,容恆一馬當先,快步沖了進去。
兩名警員迅速跟上他的腳步,另留了兩個,一個去守後門,另一個則守在大門口。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各個警員各自就位之後,守在大門口的那個警員才恍然驚覺車上還有一個人,凝眸看了過去,「霍太太,你不下車嗎?」
慕淺坐在前方那輛警車的後座,身體僵硬,目光有些發直。
她不想下車,也不想動,她甚至不想聽不想看——
從二十分鐘前,戴在鹿然身上的那條項鍊被扯下,被扔到不知道哪個角落,失去定位和聲音的那一刻起,慕淺就已經是這樣的狀態了。
她只恨自己大意。
明知道陸與江回來之後勢必會有所行動,她卻只是簡單聽了聽那頭的動靜,發現陸與江對鹿然似乎沒有任何異常之後,就暫時丟開了。
誰知道,不過就是短短一個小時的錯漏,竟然就讓陸與江帶走了鹿然!
而陸與江帶鹿然來帶這邊之後發生的一切,在她重新打開接收器後,全部都聽在耳中!
從監聽器失去消息,到現在已經過了二十分鐘。
陸與江已經幾近瘋魔,對於一個已經瘋魔的男人,二十分鐘,會發生什麼?
慕淺不敢想,也不願意去想,卻還是控制不住地想要聽到裏面的動靜,想要知道,會不會有奇蹟出現——
她忍不住閉上眼睛,按住額頭的瞬間,陽台上忽然傳來容恆一聲爆喝:「慕淺,你給我上來!」
慕淺猛地睜開眼睛,兩秒鐘之後,她飛快地推門下車,跑進了屋子裏。
樓下空無一人,慕淺快步跑到樓上,腳步驀地一頓。
樓上的客廳里,陸與江衣衫不整地坐在沙發里,襯衣完全解開,胸前幾道抓痕清晰可見,連臉上也有抓痕。
一片凌亂狼狽之中,他面色卻是從容而平靜的,只是點了支煙靜靜地坐着,甚至在抬眸看到慕淺的瞬間,也只有一絲狠唳在眼眸中一閃而過,除此之外你,再無別的反應。
慕淺與他對視一眼,轉頭就走進了容恆所在的那間屋子。
屋子裏,容恆背對着床站着,見她進來,只是跟她對視一眼,沒有多餘的話。
而他身後的床上,一臉淚痕的鹿然擁着被子,茫然地坐在床上。
慕淺快步上前,捏住她的肩膀的瞬間,一眼就看到了被子之下,她被撕得七零八落的衣服。
而鹿然整個人都是懵的,明明眼角的淚痕都還沒幹,她卻仿佛什麼都不知道一般,只是愣愣地坐在那裏。
&然!」慕淺驀地捧住她的臉,低低喊了她一聲。
聽到她的聲音,鹿然才似乎有所反應,有些艱難地轉頭看向她,空洞的眼神好不容易才對焦,在看清慕淺的瞬間,她張了張口,有些艱難地喊了一聲:「慕淺姐姐……」
&我,是我。」慕淺連忙一點點撫過她光裸的肌膚,道,「你不要怕,不會有事了,都過去了——」
說話間,慕淺的手忽然微微一縮。
因為她看見,鹿然的脖子之上,竟然有一道清晰的掐痕。
那痕跡很深,由此可見掐她的人用了多大的力氣,對於她這樣的女孩子來說,那幾乎是奔着要她的命去的!
與此同時,鹿然才仿佛終於想起來什麼一般,身子重重一抖之後,眼淚再一次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