肘去。」陳玠聲音依舊冷淡,冷淡得仿佛可以凍死人一般。
此時付南決心中帶着濃濃的絕望,只得聽從陳玠的話語照做。付南決膚若凝脂,皮膚白嫩柔細,不像是男子一般。他小臂肌肉潤澤緊實,線條流暢,整段手臂潔淨白皙得就猶如藕段一般。
陳玠看着付南決露出的手臂,握住了他的手,將他的手臂翻過,手臂里側果然有一道傷痕,是刀痕,看上去已經結痂,只是那一道傷在大血管上
「你放血救人了救了誰」陳玠不虧是名醫,一眼便認出付南決的臂彎上的刀口,乃是自己割傷的。陳玠思慮一想,付南決不會無緣無故自殘,那麼便只是救人。
付南決吞吐,他有些不知道是否應該說給陳玠聽。
「怎麼敢做不敢認嗎」陳玠有些不高興。他一點也掩飾自己的不悅,就這樣沉着臉,教訓着,「不要試圖矇騙我,不要忘記我是做什麼的。」
付南決垂下眼眸,低聲道:「霍芷。」
「哦」陳玠只是一聲哦,並非是他姿態傲慢,實則是他已經猜到付南決救了誰,此時得到答案並不意外。
付南決看向了陳玠,神情之中倒是滿是疑惑,「您不意外嗎」
「人都道你付南決將軍,對着葉國戰敗女將情深意重,心生愛慕,會為她損傷己身,甘願冒險,也並不意外。」陳玠淡笑一聲,眸光平淡地看着付南決,仿佛是在調侃付南決一般。
付南決聽着陳玠的話,心中卻是一顫,他最為熟悉陳玠,陳玠不是這種會開這種玩笑的人。心中不由得一墜,緊忙解釋說:「陳叔,事實並非如此。望您給小侄一個解釋的機會。」
「解釋」陳玠淡淡一笑,擺擺手道,「你不必與我解釋,你已經及冠多年,早不是需要我一步步帶着的孩子了。用不到與我解釋,我雖說是你的叔叔,但又不是你的親叔父,與你無半點血緣關係,你愛慕誰,樂意為誰付出,也與老夫無關。」
陳玠這話說得付南決心中一驚,忙着說:「陳叔,小侄真的與那女將無半點兒女私情啊。」
「付南決,你來軍營的第一日,我便是教導與你,身體髮膚授之於父母,不敢毀傷。我讓你在陣前保護己身不叫自己受傷,你謹記於心,怎麼這戰事平定後,你卻割脈放血,只為救治她人呢」陳玠不理解地看着付南決。陳玠此時心中非常的複雜,他一來心疼付南決,二來也是為你這外甥女抱不平。
付南決垂眸,只得將自己內心所想,全部道與了陳玠聽。
聽罷前因後果,陳玠擰眉一嘆,「你是說那葉國女將,不吃不喝與你抗議了三日,你強行餵飯餵水,導致她自殘再受重傷你手底下那群士兵做什麼吃的軍營里那些士兵又是做什麼吃的」
「正是軍醫所說,霍姑娘重傷難治,需要以血為藥引,送服藥劑,方可保命。」付南決給陳階解釋說,他不願意讓陳玠誤會自己的一片真心。
陳玠瞭然一笑,隨後又問:「你營中士兵有數萬之眾,這數萬人中,莫非找不出第二個與霍姑娘血型相近之人再者說,這以血為藥引,也並非需要血型相近之人,緣何就非得用你的血」
「不瞞陳叔,我這也是想讓霍姑娘感動而已」付南決面露愧色,垂下頭,仿若犯錯的孩子一般。
陳玠見付南決這副模樣,也只是輕輕一嘆,「我早先便與你說過,霍家人的忠心不是你可以想像的。他們的忠誠度,已經是近乎發指的地步。想必臥底霍芷身邊這些時也見到了,老皇帝被逼宮,新帝繼位,葉國新君無德無能,她霍芷尚樂意保葉白君帝位穩固,即使再三逼迫,她仍無反心,你緣何就以為,你的禮賢下士會感動於她」
「陳叔,我已知曉這些,可時日見久,我已經做了這多的努力,不想白白虛廢。」付南決眸子之中流露出了不甘心,輕哼了一聲,「我深覺大景若是有此等得力戰將,何愁沒有統一天下的機會」
陳玠看着付南決,眼神之中露出了探究之色,「付南決,你老實告訴老夫,你來此究竟是為了探望錦兮,還是盼望着錦兮可以給你出謀劃策的」
「這」付南決有些為難,他不知曉該如何回答。
「實話實說」陳玠顯然有些不高興了,心中暗自後悔。
就不該對着付南決報什麼期望。
第162章又有何不敢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