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尷尬,隨後就說道:「你這小丫頭,腦袋裏一天到晚想些亂七八糟的。」
蘇見雪有些委屈的說道:「那也不能怪人家瞎想啊!要是有一天,突然來個比你還小兩歲的女生,說她是你媽媽,你能接受嗎?」
陳揚嘆了口氣,說道:「好啦,我知道,這的確難以令你相信。我不怪你,事實上,我也沒有資格怪你。不過,小丫頭,你相信爸爸。但凡有一絲的辦法,爸爸都不願意拋下你不管。」
「那當年,假設,你說的都是真的。當年你要走是因為什麼?」蘇見雪問。
「你先吃吧。吃完了,我跟你好好說說,我會將我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你。」陳揚說道。
「好!」蘇見雪說道:「我還真是餓了。」她先聞了一下,說道:「好香,一定味道還不錯!」
蘇見雪吃了一口面後,就一邊吃麵一邊向陳揚豎起了大拇指。她由衷的說道:「真好吃呢。」
陳揚在一旁也就心滿意足了。
蘇見雪吃到一半時忽然垂淚……
「怎麼了?」陳揚吃了一驚。
蘇見雪連忙抹乾眼淚,然後說道:「如果,你真是我爸爸才好呢。但我知道,這不太可能。我有時候,外出執行任務的時候,看到一些孩子有父母疼愛,我就很羨慕。我覺得,我跟他們不一樣。每個人都應該有父母,可我為什麼沒有呢?既然他們不愛我,要丟下我。又為什麼要生下我呢?」
「不是這樣的!」陳揚說道:「丫頭,我和你媽媽每時每刻都在想你……」
「那你們有找過我嗎?為什麼,為什麼要讓我落入別人的手中?為什麼你們不保護我?」蘇見雪含淚質問。
「我……」陳揚說道:「我和你媽媽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只知道,從小給我關愛的是我師父,是我的師兄弟們給了我溫暖。現在,你是我們教廷的敵人。你以為,你說一句你就是我的父母,我就要放棄我身邊所有溫暖,投向你嗎?」蘇見雪咬牙切齒的說道。
陳揚深吸一口氣,他這時候反而是高興的。因為女兒總算真情流露了,不再是戴着那副面具。他苦澀的說道:「我知道,我們沒有經過你允許,便帶你來到了這個世界上。我們帶你來了,卻又沒有照顧你,沒有讓你享受到一個孩子應該享受的父母溫暖。這是我和你母親的錯,也是我們永遠的遺憾。現在,我只是想補償你!」
蘇見雪撇過頭去,她再次轉過頭時,已經恢復了正常的情緒,說道:「對不起,我失態了。」
她將那碗麵條推開,說道:「我現在想聽聽你的故事,聽一聽,這其中到底有什麼樣的苦衷。」
陳揚說道:「好!」
陳揚便先跟蘇見雪講了自己所處的世界,也講了當初第一次到平行世界的原因。他一直跟蘇見雪講了大概三個多小時,才模糊的講完。
「當初我要走,是必須走。因為在那邊,我還有太多的人和事不能割捨。」
「說到底,你是可以不走的。那個所謂的母親,多麼可歌可泣,為了跟你生死相隨,一頭撞死,魂魄歸去。但你們又想過我了嗎?你們不是沒有選擇,只是,我不是最重要的那個選擇,對嗎?」蘇見雪質問陳揚。
陳揚呆住。
他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他素來都是伶牙俐齒,但面對女兒的質問,他說不出話來。
「不是這樣的,丫頭!」陳揚沉默半晌後,說道:「爸爸和你媽媽對你的愛,不必任何父母的愛要少。你剛才的質問,的確是將我問住了。可是……當初,我不走,我的朋友,親人會死。而你,我將你託付給了你外公,外婆,你是不會出事的。基於這種條件,我才離開的。如果我早知道,你會有這樣的遭遇,說什麼,我都不會走的。而你母親的離開,是一場意外。你還小,還沒有愛過人。她在那一瞬間,在通道關上的瞬間做出的選擇,是充滿了不理智的。人總有不理智的時候,她不是沒有後悔過。」
蘇見雪也沉默了下去。
陳揚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很難接受。」
蘇見雪忽然又燦爛一笑,說道:「我不知道,我應該怎麼來面對這一切。我不相信你的話,但其實……我已經沒有選擇了。」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