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還有別的因素。
當年她便說過,若不是為了兒子,她早去了莊子上。
雖說時過境遷二十多年,可她太了解鄭芸的性子了,事情已經過去,可這件事在她心裏卻是半點也不曾過去。
鄭芸笑笑,不欲在此事上多言。
祁氏還想說什麼,可到底顧忌着女兒還在,不好多言,最終千言萬語,盡數化為一聲幽幽的嘆息。
鄭芸知道好友心中所想,只是她不想提,便裝糊塗,既然裝了這麼多年的糊塗,繼續裝下去便是,她駕輕就熟的岔開話題。
「朝歌。」
「芸姨。」
鄭芸握上葉朝歌的手,「你這孩子,從第一眼見到,芸姨就喜歡,不知為什麼,那時候芸姨就突然覺得,你我娘倆命中注定會是婆媳,可芸姨沒福氣,養的兒子不爭氣」
「你的性子和我有些地方像,但你比我多了些通透和圓潤,芸姨相信,你日後必有一番造化,只是,芸姨還是忍不住的在此叮囑你一句,凡事莫要太較真兒,芸姨如今的下場,便是最好的例子。」
葉朝歌一一應下。
鄭芸說了很多,臨近中午時,方才與祁氏葉朝歌回到了廳堂。
回來時,三人的眼睛皆有些紅。
臨走前,鄭芸轉向衛韞,「太子殿下,臣婦斗膽多言一句。」
衛韞頷首,「夫人請說。」
「朝歌雖與我沒有血緣關係,但在臣婦的心中她與自己的女兒無甚區別,還請殿下厚待於她。」
鄭芸說得真情真意,言語中充滿了懇切。
衛韞點點頭,看向葉朝歌,眸中情意,過來人鄭芸自是看的一清二楚。
見狀,她放心了。
朝歌這孩子,她是真喜歡。
只是
罷了罷了。
她這一生,就是強求的太多,到頭來失去的卻比強求來的還要多。
這一輩子,她已然如此,渾渾噩噩,稀里糊塗的過了半輩子,下半輩子,該是時候明白清楚得過了。
伯恩侯和鄭芸離開了。
離開的時候,堅強如鄭芸,也忍不住的抱着祁氏哭。
隨着彼此最深切的祝願,漸漸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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