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黑煙籠罩他。
風來,黑煙消散,方獄消失。
輕歌望着鳳棲琴,眼底泛起輕蔑之色。
這樣尊貴的琴,她有能力守護嗎?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天下琴師誰不想要鳳棲琴?
輕歌鬼使神差般的,盤腿坐下,鳳棲琴放在雙腿之上。
她閉着眼,纖纖玉指撥弄着琴弦,絲絲音從指尖流出,宛若來自天籟。
她從未聽過春聆曲,卻能精準無誤的彈奏出。
她甚至能完美的彈出後半部分。
琴聲戛然而止,輕歌面色慘白,滿身的汗。
一曲春聆,好似用盡畢生之力,累到虛脫。
她顫抖的手撫摸着鳳棲琴,像是南歸的燕尋到了溫暖歸處。
輕歌雙眼空洞,白月光下,幽風撩起她的衣擺,五官精緻,美麗優雅,像個易碎的瓷娃娃。
輕歌抱着琴,瘸着腿,回到南幽山下南幽居。
這一段極近的路程,她身上散發着清寒之氣,在邁步的過程中,發隨着風揚起。
她的發,從根部開始猩紅如血。
又從尾部開始,銀白似雪。
像無家可歸的精靈走在叢林,受傷的膝蓋行動不便的腿影響不了那份美。
風錦半夜起來蹲茅廁,提着褲子出來時,便看見輕歌。
驚鴻一瞥,曇花一現,美艷而不可方物。
風錦驚駭似得瞪大雙眼,如墨的黑眸里倒映出貴氣慵懶的美,卻又清靈空洞不像話。
風錦呼吸急促。
「夜姑娘……」風錦喊住她。
輕歌腳步頓住,回頭看他。
那雙狹長幽魅的眼,透着孤寒。
「風兄。」清冽的嗓音,絕美的容顏。
一襲紅衣,三千發如雪,似精靈,似神邸,更似審判眾生的神。
「夜深,告辭。」輕歌頷首,回身就走。
風錦在原地站了許久,雙手猛地拍大腿,吐槽着:「談禹這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夜姑娘之美,豈是阿嬌之流能媲美的?談禹,你有眼無珠不適美人相啊。」
都說阿嬌國色天香,然夜輕歌風華絕代無人可及,無雙之姿誰人敢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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