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子撞向那些圍上來的士兵,一時間,這行車馬隊所行至的方寸之地,已經是一片混亂。
那些麻繩捆綁之人為了能存活下去,只好將士兵撞倒,便立即有人撲上去用麻繩捆住的雙手掐住士兵的脖子,用牙齒咬斷士兵的脖子。
這一刻,唯有拼盡一切殺死所有士兵,才能使自己活下去。
所以這些被麻繩捆綁之人無所不用其極,只是限於雙手被麻繩連在一起捆綁,加上連夜的奔走和飢不果腹,又怎會是訓練有素,伙食上好的士兵的對手。
可以說,整個場面就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即便這些被麻繩捆綁之人僥倖能咬死一名士兵,往往付出的代價都會更大,兩人,三人,甚至一跟麻繩捆綁的所有人全部都要犧牲。
那為首之人瞧着那白衣少年在人群中廝殺着,只見他左擋右攻,好似閒庭信步一般,眾人都傷不得他分毫,反倒是那白衣少年所過之處,一地的鮮血淋淋。
那領頭的將領頓時面色有些陰沉,顯然,那白衣少年所展現出來的實力,恐怕修為至少在先天六重之上,如此強的高手,怕是
他所帶的這些士兵,包括他自己在內,都不過是後天境界的水平,就憑這點力量如何能抗衡這個少年。
不待他多想,那白衣少年已經轉瞬間殺至他身前,他下意識的舉槍便刺,但那白衣少年一手抓住了他的槍桿,另一隻手精妙的一彈一折,長槍便被那白衣少年搶到了手裏。
那領頭的將領微微一愣,顯然沒想到自己竟然在白衣少年手下走不到一招就敗落下來,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更讓將領瞪圓了眼。
但見那白衣少年掌心托住長槍底部,抬手向上一送,長槍就筆直的把他整個人給刺穿了。
那領頭的將領看着自己胸前的血窟窿,神色又是驚恐,又是難以置信,瞪大了雙眼從馬上跌落下去。
那領頭的將領眼神逐漸暗淡襲來,耳旁的殺喊聲還在繼續
風呼嘯的聲音愈發的大,飄灑的雪花猶如鵝毛大片大片的沖向地面。沒一會,那些浸滿鮮血的雪地已經被白色遮掩了大半。
那白衣少年一刀抹過一名黑甲士兵的脖子,一道殷紅的鮮血從那人喉頭噴了出來,在風雪之中透着一絲熱氣,濺在了積雪之上。
四下里頓時只剩下馬匹不安的嘶鳴聲,跟風雪掃過周圍馬車樹木的呼嘯之聲,整條道路上,都橫七豎八的躺着許多屍體。
那白衣少年站起在風雪之中,只是怔怔望着眼前這一切,眼神開始有些出神。
「小兄弟,快過來一下。」突然一個氣息微弱的男聲傳來,打破了那白衣少年的沉思。
那白衣少年順着聲音的方向尋了過去,在一輛馬車的車輪處,靠着一個男子,腿上跟身上都中了許多刀,那些刀傷雖然都不怎麼致命,但是傷口眾多,地上的積雪都被染紅了一大片,那男子呼氣聲已經有些進多出少了,顯然是活不了多久了。
「小兄弟,多謝你的救命之恩,我這裏有一封密函。」那人說完,便從頭髮中摳出了一塊小小的白色薄片。
不過那白衣少年只是面色茫茫的看着他,身子一動不動,似乎絲毫沒有接過東西的意思。
「此事關燕國生死存亡,希望小兄弟你能為天下蒼生為己任,務必將此物送到天青部落的族長手中。」那重傷的男子見白衣少年絲毫不為所動,頓時語氣加重,不過話方才一說完,他就咳出了一攤鮮血。
不過那重傷的男子的一隻手就這麼幹乾的舉着,那白衣少年盯着那重傷的男子看了一會兒,目光低下去思索了一番,才抬手接過那男子手中的白色薄片。
「小兄弟,敢問你叫什麼名字是燕國那裏人方才你說過你的名字,不過我在後面沒有聽清,我命不久矣,卻不想做個連自己恩人姓名都不知道的糊塗鬼。」那重傷男子瞧見白衣少年接過了東西,臉上頓時如釋重負的笑了起來,當下淡淡的開口問道。
「我,我叫什麼名字,我,我,我記得我原先是叫葉瞳,不對我是叫葉天的」那白衣少年又如同剛才一樣,被一問道姓名的問題就頭疼起來,有些苦惱的搖着頭回答道。
「什麼你,你,你姓葉你叫葉瞳你,你是葉家的人」那中上男子聽了白衣少年的話,瞳孔頓時放大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