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不懂!」周尚超說道:「大明的鹽業,是官營!製鹽場也在官家手裏,咱們的鹽,都來自鹽商,鹽商的鹽都來自鹽引!」
「嗯,這個我有所了解!」楊齊說道。
「可你不了解的是。」周尚超說道:「鹽商拿鹽引,就要把全年的稅都結清,才能拿到鹽引,結算了鹽稅,還要進鹽,而官家早就把鹽戶、灶戶甩給鹽商們供養,這進鹽,也就是要給鹽戶們支付工錢以及製鹽的成本!」
「這是大頭!」楊齊點了點頭說道。
「不錯!」周尚超說道:「而製鹽,最怕的就是下雨。」
「前年一斤鹽才三文左右,而今年就已經是十文多。」周尚超回憶道:「這還只是進貨價,我們加上兩成的運費價格,再加上兩文出貨,我們的利潤很薄的。」
「三成的毛利?」楊齊奇怪道。
「正是。」周尚超說道。
按理說三成的毛利已經不低了,畢竟這東西所有百姓都必須吃,而且還是壟斷經營,可也有一些很嚴重的問題會被忽略掉,比如物流成本,因為運輸能力差,導致運輸成本無限拉高,兩成根本擋不住,即便再加上兩成的增值毛利,除去人吃馬嚼的費用之外,也就難怪周尚超還在外面到處搜刮錢財,實在是無法養活這麼許多的幫眾。
「既然經營成本這麼高。」楊齊提出自己的建議問道:「為什麼不拆掉一些人手?」。
「裁人?」周尚超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說道:「不可能的,要知道這幫人都是苦哈哈,在我這裏雖然賺不到多少錢,但最少可以養活一家人吃喝,偶爾還能吃到些肉!」
「一旦裁掉他們,那就等於間接的把他的家庭成員全部判了死刑,我是不會那麼做的。」周尚超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