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伯爵」甘東宇驚呼道「這……這怎麼可能?陳飛宇確定是宗師,而不是傳?」
裴楓不言不語,嘴角依舊掛着淡淡的笑意,但是眼神,卻閃過一絲陰霾。
場,激戰依然在繼續。
方鵬清雖驚不亂,縱然陳飛宇「斬人劍」和化消內勁的方法再神,也彌補不了宗師和傳之間巨大的實力差距,更何況,他不用想都能知道,想要施展出「斬人劍」這等威力絕倫的不世劍招,消耗肯定十分巨大,以陳飛宇目前的實力,絕對施展不了幾次。
是以,他有絕對的信心,只要繼續下去絕對能將陳飛宇斬殺於此!
然而,隨着決戰的不斷進行,方鵬清內心也越來越震驚,因為他駭然發現,「斬人劍」仿佛不需要消耗真氣一樣,竟然一直在陳飛宇的指端凝聚,儘管陳飛宇額頭與鼻端已經出現了細密的汗水,但一點氣衰力盡的樣子都沒有,反而越戰越勇。
「這……這怎麼可能?」
方鵬清縱是傳強者,也不由得心生驚駭,但緊接着,他腦靈光一閃,忍不住失聲道「你吸納了我的內勁為你所用?」
「然也!」陳飛宇大笑,聲震雲霄,一劍劈下,紅色劍芒挾帶雷霆之力轟然而至,威力之大,氣勢之強,足以讓山嶽為之崩塌、大海為之傾倒!
方鵬清指端同樣揮出一道凌厲劍芒,和「斬人劍」相撞在一起。
頓時,只聽「錚」的巨大金屬相撞聲傳來,一股強大氣勁轟然爆發,頓時沙飛石走,宛若颱風過境,整個陽江山之巔滿目瘡痍慘不忍睹。
眾人只覺耳膜差點被聲音刺穿,不由得頭暈目眩。
下一刻,陳飛宇向後倒退了一丈有餘,嘴角緩緩溢出一絲鮮血,雖然受傷,可他絲毫不在意,擦掉嘴角的鮮血後,眼神神采飛揚,指端「斬人劍」依舊凌厲!
反觀方鵬清立於原地,紋絲不動。
看起來,縱然「斬人劍」再神,可面對傳強者,依然稍居下風。
秦羽馨、喬鳳華等人再度擔憂起來。
方玉達這才鬆了口氣,笑道「我說,算陳飛宇再厲害,可畢竟只有宗師後期的修為,又怎麼可能逆天?」
然而,不同於方玉達的輕鬆寫意,方鵬清神色更加陰霾,他雖然看起來沒陳飛宇那麼狼狽,但實際,他捏着劍訣的雙指,也在「斬人劍」的衝擊下隱隱生疼,甚至還差一點有骨裂的風險。
他深吸一口氣,道「陳飛宇,你的實力的確遠遠超過我的預想,尤其是你的'斬人劍',更是讓我驚艷,如果七天前我沒突破到傳境界,只怕我現在早飲恨落敗了。」
「所以……」陳飛宇劍訣平舉,紅色的劍芒對準了方鵬清,挑眉道「你是想說,現在已經是傳境界的你,有足夠的實力能夠戰勝我?」
「不錯,如果'斬人劍'是你最後的底牌,那這陽江山註定是你的埋骨地。」方鵬清的話語,透漏着絕對的自信,道「我方家是傳承數百年的武道世家,底蘊之深厚,遠超世人的想像,而方家之所以能保持數百年傳承不斷絕,主要靠着一套威力絕倫的'天祭劍法'。」
天祭劍法?
不只是陳飛宇,在場大多數人都是一頭霧水,顯然是從來沒聽過這套讓方鵬清引以為豪的劍法。
方玉達、齊天碩以及另一位方家宗師,眼已經出現興奮之意,仿佛只要方鵬清「天祭劍法」一出,陳飛宇必死無疑。
方玉達笑道「'天祭劍法'是方家從不外傳的絕學,堪稱方家百年鎮族之寶,陳飛宇又豈是對手?這場決戰,勝利終歸是屬於方家的。」
突然,柳清風腦靈光一閃,想到了五六十年前曾聽到的信息,訝道「天祭劍法?這下有趣了。」
澹臺雨辰好道「前輩,您知道這套劍法?」
柳清風點點頭,道「我也只是以前聽說過,據說'天祭劍法'威力絕倫、凌厲無雙,施展出來足以驚天動地,所以我才稍微有點印象,但實際效果如何,我卻從來沒看到過,不過,方鵬清既然對這套劍法如此自信,想來威力也差不了,總之接下來的決戰會更精彩,你記得仔細觀察,對你三年後和陳飛宇決戰會有莫大的好處。」
澹臺雨辰一驚,聽柳清風話透漏出的信息,似乎他已經認定了陳飛宇是這場決戰的獲勝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