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打聽,我這裏趕緊稟報給太太,三小姐正要與定遠侯結親,這個時候可不能出差錯。」
婁大應了,馬上去辦。
學嬤嬤急匆匆返回暖香閣。
嘉太太正驗看花羞帶來的那些料子,竟然有十幾種之多,她逐個的看,之前只以為雲錦是最好,今個看了荊錦才知道那句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原來錦外亦有錦,有的適用做掛屏,有的適合裁衣,她都非常喜歡。
見學嬤嬤進來,高興道:「這個壽字圖案的,賞你吧,你的壽誕快到了。」
學嬤嬤並不接,只道:「謝太**典,您勞心勞力還記着我的這些小事,衣服不着急做,倒有一事着急去辦。」
嘉太太摩挲着那些料子,頭也不抬:「何事?」
學嬤嬤左右看看那幾個婆子:「都下去吧。」
婆子們應聲出去。
嘉太太拿起一匹萬字欄杆圖案的料子,愛不釋手:「瞧你故弄玄虛,現在咱們的大事就是昭蕙和定遠侯的婚事。」
學嬤嬤斟酌下道:「庚帖遲些送吧。」
嘉太太挑起眉毛,丹鳳眼睥睨她:「為何?」
學嬤嬤不得已,把婁大說的事告訴了她。
啪嗒!嘉太太手中的料子落在炕上,驚問:「此事是真?」
學嬤嬤點頭:「婁大親眼所見。」
嘉太太手一拂,炕几上的茶杯滾落在地上,咔嚓碎為幾片,因為震怒,臉上肥嫩的肉鼓起,壓抑道:「叫紅衣過來。」
學嬤嬤急忙轉身去了外間,對正在擦拭桌椅的柳兒道:「去把如意居的紅衣叫來。」
柳兒走了,偏巧百合從外面回來,手上拿着祈婚所用的木頭小人,喜滋滋對嘉太太道:「佟老爹不愧是世代匠戶,不到兩個時辰就刻好了,只求神似吧,眉眼都沒精雕細琢,心誠則靈。」
祈婚是本朝的一種風俗,到了適婚年齡的男女假如不能成婚,就用這種方法來祈禱儘快找到如意之人。
百合看嘉太太對三小姐與定遠侯的婚事有些擔心,才出此下策,說是下策,祈婚習俗只在平頭百姓家盛行,朱門大戶男不愁娶女不愁嫁,這些事情用不到,但究竟施家太過強大,所以嘉太太怕好事多磨,百合就想起這個法子。
說完,見嘉太太沒什麼反應,一張雪白的臉已然更白,慘白的白。
「呦,這是怎麼了,身子不舒服怎麼還坐着。」
百合還不知道昭蕙之事,卻也猜測嘉太太大概是被誰氣着,可着嘉府的想,不過那兩個姨娘和她們的庶女,完全沒有想到三小姐身上,也不好開口問,裝糊塗的說嘉太太身子不舒服。
嘉太太有事向來都不瞞着學嬤嬤和百合,也需要她們兩個給自己出謀劃策,但這件事不同,這是自己的女兒丟人現眼,百合畢竟不是娘家帶來之人,是以對百合道:「剛剛不過打個盹,做了噩夢,說是故人索要銀錢,這樣,你去庫房拿些燒紙往府外找個十字路口燒了。」
百合信以為真,把手中的木頭人放下,出門喊了兩個小丫頭往庫房而去。
支開百合,紅衣也隨着柳兒到了,進來先給嘉太太見禮,再給學嬤嬤見禮。
在嘉府,即使為同等婢女,主子不同,她們的地位和月例都不同,嘉泊年和嘉太太房裏的最尊貴,其次是長子嘉禕,接着是次子嘉祺和三個嫡女,然後是四個庶女,最後才是扈姨娘和茹姨娘。
所以,各處的丫鬟婆子見了學嬤嬤和百合幾乎都要見禮。
學嬤嬤先開口:「太太有話問你,你有一說一有二說二,敢隱瞞,家法伺候。」
紅衣急忙低頭:「太太問話,打死奴婢也不敢隱瞞。」
學嬤嬤冷笑:「算你識相。」
她說完看了看喘粗氣的嘉太太。
嘉太太問:「三小姐,這幾天去過詩文雅齋嗎?」
紅衣道:「去了,準備三春詩會。」
詩會是那些大戶人家的小姐們每季以詩會友的事,當初嘉太太肯讓昭蕙去參加,就是想除了走自己的夫人門路之外,再走走小姐門路,希望女兒結交個官宦的女兒,對家裏有所用處,不想發生這樣的不虞之事。
她壓了壓火氣,再道:「算了,我也不兜圈子,你直言,三小
006章 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