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之事。」
張存孝矇混過關鬆口氣,躬身道:「老太太放心,我不吃不喝不睡也把一切都佈置妥當,侯爺大婚非同小可。」
太夫人信得過他,揮揮手讓他去忙,自己也繼續往伯英院而去,才走了一段路,卻聽門子來報,說是汪家二小姐汪玉涵登門拜訪。
這個時候汪家來人作何?太夫人隱隱有種不安,帶着眾人不去伯英院,往花廳而來。
到了花廳,就見汪玉涵坐也不坐,滿臉不悅的佇立在那裏,聽見腳步聲,轉頭就突然哭了起來,邊哭邊數落:「太夫人,那柏花羞不過續弦,侯爺怎能用六十四抬的聘禮,當年我姐姐也才是六十四抬。」
本朝規定,皇帝大婚最多一百二十抬,一品大臣才有資格享受六十四抬,但大多數人續弦不能高過原配。
太夫人當時也曾經對施耘天提及此事,怎奈施耘天一意給花羞六十四抬,太夫人本着讓兒子歡歡喜喜的成婚,於是三番五次妥協,卻沒料到汪家這麼快就得知,還找上門來,她想了想道:「不是沒超過尊姐嗎。」
一直以來,太夫人對汪月涵都稱呼大夫人的,或是嫆兒她娘,突然改口叫「尊姐」,汪玉涵明白,這是人走茶涼了,不用說,那大夫人的名頭已經被柏花羞霸佔,想自己苦巴苦熬的謀劃了多少年,到頭來卻是鵲巢鳩佔,氣道:「沒超過也還是平齊了,她柏花羞不過是續弦,我姐姐與侯爺才是結髮夫妻。」
汪氏姊妹這凌厲之氣,是施耘天不喜歡的,也是太夫人不喜歡的,想想花羞一貫溫婉的樣子,太夫人話裏有話道:「能把斷弦續接完好,比原配更加之難。」
汪玉涵面色僵硬,訥訥半晌說不出話來,本想興師問罪,卻自討沒趣,匆忙告辭,憋了一肚子的氣,暗中發誓:柏花羞,我這輩子都不會讓你好過。
太夫人無奈的搖搖頭,假如汪玉涵如花羞一半的知書達理,自己怎麼都會成全她的心愿,畢竟她是嫆兒和子譽、子耀的親姨母,這樣跋扈的姑娘娶回來,施家面臨汪月涵重生的局面,幸虧兒子堅持娶花羞,那小姑娘其實真的很可愛。
玉繡看她被汪玉涵氣得神色不愉,開解道:「聽聞大夫人是百里挑一的才女,連嫆姐兒都說好的很,老太太多想想開心之事,何必同外人計較。」
太夫人細細品味玉繡的話,忽而就轉怒為喜,頻頻點頭:「對,是外人,從此汪家與我,與我侯府何干。」
想通,腳步輕快,一會子工夫來到伯英院,卻見新房門口坐着周顯家的還有另外兩個嘉府的婆子,三人守着門口在閒聊,周顯家的脾氣大嗓門大,嚷嚷着:「那表小姐突發怪病,體臭無比,不知侯爺怎麼就看上表小姐了,你兩個倒說說看,明天整個侯府會不會被表小姐熏臭,明晚侯爺是不是捂着鼻子同表小姐行房。」
原來,花羞恢復如初嘉府很多人還不曉得。
那兩個婆子聽周顯家的嘲諷花羞皆嘻哈笑着,剛想搭言,不經意轉頭發現了太夫人一行,急忙閉嘴。
然剛剛周顯家的話還是被太夫人悉數收入耳朵,她迅疾走到門口,對朝她施禮的周顯家問:「你適才說什麼,你家表小姐得了怪病?」
周顯家的嗯嗯呃呃,不知該如何回答,說實話怕影響到這樁婚事,那樣自己就罪孽深重了,說假話剛才自己嚷嚷的太夫人已然聽見。
正踟躕,她不言語太夫人當她是默認,再問:「那怪病體臭?」
周顯家的不敢一直不回話,唯有坦白:「臭氣熏天,也因為此表小姐選秀才落選。」
花羞這樣才貌雙全的女子沒能入選秀女,施耘天給母親的解釋是,他自己找了貞女祠首選負責人邱善初做的手腳,本來太夫人還擔心此事被皇上得知,現下聽聞是因為花羞得了怪病,頓時震怒,花羞再美貌再有才情,兒子也不能娶個病人,還是這種怪病。
於是,她怒氣沖沖問玉繡:「侯爺在何處?」
玉繡連忙喊過伯英院的一個小子問:「侯爺在何處?」
那小子答:「在書房,同二爺三爺四爺商量明天親迎的事。」
玉繡接着替太夫人做主:「請侯爺往福祿堂。」
那小子剛想走,太夫人卻道:「不必這麼麻煩,我們去書房。」
說完抬腿就走,一路都在
075章 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