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敬重敬佩敬仰。」
花羞再笑:「誰又說你對侯爺存其他念想,若說有人對侯爺動了心思,那也是翠黛。」
翠黛心中無私,大大方方道:「是呢,我一直喜歡侯爺的,不然怎麼執意讓小姐嫁給侯爺。」
花羞挽着娥眉的手把她拉起,語重心長道:「嫁人就像吃飯,都有喜歡的不喜歡的,這沒什麼,但嫁人又不同於吃飯,也要考慮對方喜歡不喜歡你,今日那李大哥,實乃俠義心腸之人,家裏開香料鋪子,應該家境不錯,嫁給她,你可是成了名符其實的夫人。」
娥眉把腦袋搖的像撥浪鼓:「小姐我不嫁給那個木頭。」
花羞嘆口氣:「早晚你會明我的良苦用心」
娥眉還是搖頭:「那傻子痴痴呆呆,同他在一起,同面對一頭牛有何區別。」
花羞還想再勸,卻聽大妞進來報:「柳兒姐姐過來了,太太說,施家二爺前來下聘,請表小姐去暖香閣問話,因為昨兒您不是中選秀女了麼,作何施家卻來放定,應不得否不得,太太很為難。」
施家放定?花羞如釋重負,卻淡淡道:「告訴柳兒,我馬上去暖香閣。」
大妞剛出去,翠黛先驚呼起來:「小姐……」
只喚了句小姐,然後就喜極而泣。
花羞眼中含淚,嘴上卻笑,道:「隨我去暖香閣。」
站起走到戚氏面前:「母親不在,乳母即是母親,侯爺說過,放定之後便是親迎,一切事宜我皆不懂,有勞乳母費心打理。」
戚氏點頭,反身去了角落,從箱籠底下翻出一套大紅底色刺金絲的褙子,過來給花羞道:「自從你打算嫁給侯爺,我早已為你準備好了,下聘也是大喜,你穿了去吧。」
花羞用手撫着褙子道:「侯爺說,明天即親迎,所以明天我必然穿紅,今個就算了吧,今兒是我為母親最後守制」
戚氏點頭,道:「你且躲着點施家的人,婚前見婆家人是不吉利的。」
花羞應了,剛想走,戚氏又道:「等下我去舅老爺那裏看看嫁妝的事,既然明天就是親迎,今天需要把嫁妝抬過去施家,亦或是明天嫁妝隨着人走,都可以,看舅老爺的意思,或是京師有什麼的規矩。」
說好了,兵分兩路,花羞去見嘉太太,戚氏去找嘉泊年。
剛好嘉泊年在前面的大廳接待施耘山和施家大總管張存孝,此時他正捧着禮單逐條過目點對,第一條就驚得他目瞪口呆,竟然是來自波斯國的貓眼石,本為使者進獻給今上的,後今上孝敬了太后,太后又賜予施家太夫人,昨兒施耘天以目睹內監刺殺花羞為由,要挾邱善初從秀女中選簿上勾掉花羞,然後回家稟報母親今日往嘉府下聘。
這樁婚事一波三折,遇到這些許麻煩兒子都沒放棄花羞,太夫人感嘆這是兒子天定的姻緣,打開銀庫,讓施耘天挑選下聘之物,施耘天忽然想起花羞一雙水盈盈的大眼,就選中了這顆價值連城的貓眼石。
其實聘禮是給娘家的禮物,算是養女兒的辛苦費,嘉泊年代收,或者是嘉泊年收下,無論怎樣花羞是帶不走的,太夫人和施耘天都明白這個道理,太夫人是為了兒子高興和施家臉面,而施耘天是為了讓花羞體面。
六十四抬聘禮驗收完畢,嘉泊年暗自感嘆,皇親國戚就是皇親國戚,出手如此大方,嘆自己就是想大方也拿不出這麼多寶貝,不等嘉太太作何想法,高高興興的收下,然後又讓施耘山順便把嫁妝帶回去。
「按說婚姻大事都是有章法可循,可是侯爺同外侄女的婚事如此匆促,你我兩家也就不必拘於小節了,請通政使大人閱看細目。」
嘉泊年把施耘天那日給花羞的「嫁妝」自己動筆謄寫了一份,雙手捧着恭敬呈給施耘山。
施耘山最近才擢升為通政使,正三品官職,此事嘉泊年知道,所以堂堂的通政使來放定,他受寵若驚。
這都是施耘天安排,更有施家二夫人殷氏和兩個官媒隨行,施耘山來見嘉泊年,殷氏去會嘉太太,商量明天親迎之事,倉促間刪繁就簡,按理很多地方不合規矩,但太夫人總算等到兒子開口答應續娶,所以任何事情都不計較。
下聘送嫁妝擠在一日,也是前所未有之事。
施耘山依言把嫁妝禮單拿過來過目,看了幾項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