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都不說話了。
片刻之後,兩人隱約都打好了腹稿,蔡長亭先開口了。
「夫人不太喜歡你和孫家走得太近。輕舟,你自己的打算呢?」蔡長亭問。
他們彼此試探,卻又沒有亮出底牌。
蔡長亭有他的,平野夫人更是,而顧輕舟擁有的,是她固倫公主的身份。
至於血脈的真假,只要平野夫人咬死了不鬆口,誰敢質疑?
真真假假,在權謀者的面前,是毫無意義的。
權力才是至上。
而血脈,只是爭奪權力的工具。
工具可以造假的。
「長亭,如果我需要妥協的話,我也會對平野夫人妥協。假如你是真心需要我,那麼拿出你的誠意。」顧輕舟把話挑開,「如果你遲遲不拿出來,等夫人先拿出我想要的,到時候你後悔莫及。」
蔡長亭修長勻亭的手指,略微一緊。
他頓了頓,始終沒有再說出話來。
顧輕舟看了眼手錶,已經一點多了。從這邊走到學校去,也要幾分鐘。
「我得去學校了,兩點要開會。」顧輕舟道。
蔡長亭道:「我跟你一起去吧,我在外頭等你。結束了,我送你回家。」
顧輕舟卻搖搖頭。
她笑道:「你太惹眼了,會給我帶來流言蜚語。孩子是最喜歡傳八卦的,我可不會跟你走在校園裏。」
蔡長亭無奈笑了笑。
他只得先離開了。
臨走前,他對顧輕舟道:「如果不出意外,我會在過年前,讓你看到我的誠意。」
顧輕舟點頭。
等蔡長亭走後,她的心才略微亂了。
她想起了霍攏靜。
這麼久都沒有消息,假如蔡長亭說話算數,那麼
顧輕舟不敢多想。
一旦她的想法暴露,她就會落入蔡長亭的陷阱里。
蔡長亭也不是頭一回這樣了。
下午會議結束時,更加冷了,天際灰濛濛的,隱約是要下雪。
顧輕舟走出校園。
不少學生跟她打招呼。
不管是不是醫學院的,都認識她,恭恭敬敬叫一聲院長,卻又在背後嬉嬉鬧鬧的,想要和她搭訕。
顧輕舟沒什麼架子,學生們問她的問題,她都會停下來一一解答。
等她走到校門口,眼瞧着天色晚了,副官上來說:「太太,該回家了,好像要下雪了。」
顧輕舟這才跟學生們告辭。
她臨上車前,往校門口看了眼,卻見有個人急匆匆往外跑。
他跑得又快又急。
而這個身影,頗為眼熟,顧輕舟忙對副官道:「等等。」
已經是黃昏了,路燈尚未亮起,到處一片昏暗。
顧輕舟確定那人是自己認識的,他已經跑到了顧輕舟跟前了。
「你怎麼在這裏?」顧輕舟問。
而他氣喘吁吁的,半晌開不了口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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