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執法堂的小黑屋,是噩夢一般的存在。
「元德叔公。」
陳平眉頭一挑,還是叫了聲。
這下,那陳元德才踱步走了進來,看了眼地上躺着的陳康文,扭頭對陳平寒聲道:「欺負同族,你還記得家族訓令第十七條是什麼嗎?你可有天天背誦訓令?」
面對陳元德這氣勢逼人的質問,陳平眼神漸冷。
這個老東西,明顯就是不分青紅皂白的要給自己扣大帽子。
「叔公,你難道就不問問我為什麼打他嗎?」
陳平冷冷的問道,心中有了怒火。
是對陳元德的憤怒。
為老不尊的傢伙!
執法堂的那些老東西,有一半全是思想固化的老東西。
陳元德只是冷冷的一瞥旁邊的江婉和米粒,根本沒放在眼上,道:「一個毫無根基的女子和賤種,康文打就打了,你作為本家的子嗣,還是繼承人,居然敢如此目無家族訓令,你可有把我這個叔公放在眼裏,可有把家族訓令放在眼裏,可有把我們分家放在眼裏!」
咄咄逼人。
一問接着一問!
氣氛寒沉,一觸即發!
陳平目中冷意十足,第一次對自己的這個長輩感到憤怒!
完全就是胡攪蠻纏!
這頂高帽子,真是隨便就扣下來了。
爺孫倆果然是一丘之貉!
見陳平未說話,陳元德直接憤怒的說道:「陳平,從現在開始,我罰你禁閉三月,即刻啟程,同時斬斷你在這裏的一切羈絆,至於你的老婆孩子,我們會自有安排。」
禁閉?
老婆孩子自有安排?
陳平笑了,好一個執法堂的叔公,好一個分家!
真當我陳平是軟柿子,隨便捏的嗎?
「陳平,我勸你最好想清楚,你要是敢違抗我的命令,違抗我執法堂,等待你的結果是什麼,你應該很清楚。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你的老婆孩子考慮!」
陳元德寒聲道,這句話大有威脅的意思。
陳平眉頭緊蹙,看了眼躺在沙發上的江婉和米粒,心中肝火大旺!
李毅一直站在一邊,早就準備好了一切,只要少爺一聲令下,這些人全部得留下!
這一刻,李毅是出離了憤怒,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分家之人!
雲靜,自始至終都站在一邊看戲,逗着她懷裏的波斯貓。
見陳平一言不發,陳元德嘴角露出冷笑,示意身後的護衛,道:「將文少爺帶回去。」
話音剛落,那幾個護衛就堂而皇之的走進客廳,攙扶着陳康文,邁步走出客廳。
陳康文在路過陳平身側的時候,停了下來,捂着胸口,呵呵的寒聲挑釁笑道:「陳平,我親愛的表哥,你不是本家的唯一繼承人嘛,你不是要殺了我泄憤嘛,你不是很狂麼,為什麼現在卻慫的跟條狗一樣?你看看你老婆孩子,被我打了啊,哈哈哈哈,你居然無動於衷?廢物!」
陳康文肆無忌憚的嘲笑着,根本不足為懼。
有自己爺爺在這,陳平他敢放肆?
肯定不敢!
說罷,陳康文猛咳了幾聲,死死盯着那江婉和米粒,道:「兩個賤人,早晚有一天,我會弄死你們!」
而後,陳康文慢慢的在護衛的攙扶下走出客廳。
陳元德也不久留,最後對陳平道:「望你好自為之,今日之事,我一定會上報執法堂,你最好做好準備。」
說罷,陳元德大袖一揮,帶着人就要離開。
就在這時候!
一直沉默的陳平,狠狠的捏着拳頭,雙拳發紅髮紫!
他忽的抬起頭,雙眼爆射出寒芒,死死地盯着那邁步走出客廳的陳康文和陳元德爺孫,喝道:「今日,誰敢踏出這別墅半步,下場,只有死!」
隨着陳平話音落下,與此同時,整個龍城別院壹號皇宮外,聚集了數十輛黑色的商務車!
帶頭的赫然就是鄭泰的標緻專車,黑色的邁巴赫!
唰!
數十輛黑色的商務車,車門打開,從車內跳出一個又一個的穿着黑色西裝的打手,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