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千明吩咐下,織里把頭髮變成了粉紅色,倒不是她喜歡這顏色,而是目前只能做到這地步,還需要進一步鍛煉、掌握才能變出更多色彩。
粉紅色在忍界沒那麼扎眼,只要不被識破變身術,她就不必擔心自己會被抓起來。
然而變身術並不是高端的偽裝術,它只是基礎中的基礎。
織里很清楚,自己並不安全。
她要等到這隻黑貓回來,兌現它的諾言把她送到全都是貓的世外桃源才算真正的安全,那之前,她都要縮着身體避免被人看到。
為防止有人懷疑,千明讓她摘了頭巾,然後跟她一起在各垃圾堆逛了一陣子,甚至特地去那幾個草忍村下忍面前晃了一下,讓他們看到頭巾下的粉紅頭髮。
一系列操作後,它感覺應該妥了。
只要織里不作死,基本上不存在被抓的可能,但她要自己作死那又怪得了誰,到時候就連千明也不敢再幫她。
離開織里後,黑貓在鎮子上又轉了一圈。
它發現鎮子上又多了一兩個忍者,雖說都只是下忍,但看上去更厲害一些,有兩個是新來的,千明跟蹤他們發現他們回了自己家。
原本它準備離開,因為裏面在做一些有礙觀瞻的事情,但之後這位草忍跟妻子提及了一些事情。
「你不是接了任務嗎?」
「回來就是任務,你就不用多問了。」
雖然不是機密,但千明覺得這句話很有用。
回來任務?
到這邊還能有啥任務,火之國邊境一帶任務基本都屬於木葉掌管,草之國根本沒能力染指。
這城鎮是從火之國進草之國最好一條路的商道所途經的第一個鎮,那麼所謂的「任務」顯然跟火之國有關了。
不過忍者派遣規模不大……
只有部分想對付木葉?
千明琢磨了一陣,而後決定把這難題扔給月光直樹苦惱,它負責帶消息就好了,之後它又如法炮製跟蹤了另一個新回家裏的忍者。
這位比較粗暴,看到一隻貓跟蹤他,馬上惱火地轉頭嚇唬它。
千明只好裝作被嚇到慌亂逃走,轉為暗中追蹤。
不過這位沒透露什麼,因為他是單身漢,回到家裏就是喝酒,除此之外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千明貓了一會兒,想等他說點夢話,結果發現這貨醉後沒有亂說話……
咋辦?
它琢磨了一會兒,以變身術變成了跟他同行那位的模樣,勉強直立站在他後邊,而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呃?」
酒鬼轉過頭,雙眼迷濛,只依稀看到有人站在後面,而且這人的長相很面熟。
「任務期間不能喝酒。」
「呃……是隊長啊,我,我沒喝酒,沒醉……任……任務不是,上面都還沒決定嗎?」
他糊裏糊塗地說着話,許多詞含糊不清,千明差點沒聽明白。
不過「還沒決定」它聽得很清楚。
「就算沒決定也不能喝酒,萬一上頭決定要發起攻擊,你這狀態砍了你都不為過。」
「是,是……我,我這就出去醒酒,路,路上我看到一個女,女乞丐……長得挺挺……呃!」
他嘴裏還說着胡話,但千明走過來正面對着,然後以奈落見之術讓他進入幻境。
本來就喝醉了,加上它提及「要發起攻擊」、「處罰」這些,這名忍者立刻陷入自己被處罰砍頭的幻境中。
千明在他前邊面無表情。
它盯着對方看了許久,心中在「殺」與「暫時不殺」之間徘徊許久,最後還是決定只扔了一個奈落見之術準備走人。
這傢伙在一個勁慘叫,恐怕有人要來了。
黑貓正躥出屋子,就看到幾道身影迅速趕過來,看外貌就是這邊的幾個下忍和那位「隊長」。
這位「隊長」面帶怒色顯然還未盡興就被慘叫聲驚到,匆忙趕過來的。
「大人,他好像……」
「我看看。」
隊長趕到,往他鼻子上探了探,之後憤怒地一腳踢在酒鬼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