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於更有倉惶。
這就像是好不容易快要得到幸福了,噩夢卻又再度襲來,她只能看着司振玄朝着任輕盈快步走去,直接扯出任輕盈的胳膊。
任輕盈涼涼的笑了聲,「你還關心我的死活麼?司振玄,如果你還對我的死活計較,為什麼杜唯真在你身邊你卻毫無察覺?你以為那場車禍是李茹苓那個傻女人自己去做的?沒有人逼出她心裏的絕望她會去這樣做?過幸福日子,過傻了吧你!」
司振玄其實也有隱隱猜到李茹苓不該是自己決定去做這件事的,而她的背後一定有人教過她怎樣做。
只是司振玄暫時沒有將這件事和杜唯真聯繫到一起,因為杜唯真始終沒有顯山露水。
一天之內,杜唯真和任輕盈居然同時出現,這種巧合簡直讓人不得不感慨,命運的無情一面。
顧安童並沒有上前說任何的話,此時此刻她也不需要說什麼。
她只需要靜靜的等着司振玄處理這一切。
孟玫默默轉身,身體踉蹌的往後走着,剛剛失神的經過顧安童身邊的時候,顧安童卻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別走,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問問你的。」
孟玫的眼睛裏滿是淚水,她從來沒有覺着自己命苦,成敗本就是人生中必經的環節,如果輸了大不了就重新來過,可是她覺着委屈。
阿唯將她救起來的時候,她為了報答他,對他不離不棄,無論他有什麼要求她都想盡辦法的配合。
可是孟玫沒有想到,阿唯的心裏原來也從來沒有她。
她在所有人的眼裏,永遠都是個不入流的角色,誰也不會愛她!
孟玫趔趄着走到顧安童的面前,眼裏的淚水再也忍受不住的往下滾落,她倚在顧安童的肩頭,忍不住委屈的哭出了聲。
好痛,為什麼這時候她會那麼痛。
其實現在想想,那個人除了當初救她一命,她知道他身上有病,很嚴重的病,需要用毒品麻痹自己,除此之外,她真的對他一無所知。
顧安童曾經和孟玫那樣的針鋒相對,這時候她居然覺着心裏頭有點酸楚,她伸手輕輕的拍着孟玫的肩膀,隔過她的肩膀,看向司振玄和任輕盈的方向。
司振玄問任輕盈這些年到底是怎麼回事。
任輕盈沉默良久,說:「那天大火,我本來以為我快死了,沒想到是杜雲森衝進來把我拖了出去,他的腿本來那兩年已經漸漸有了知覺,卻因為救我,又恢復了原樣。其實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為什麼他要去救我,後來他請人把我送出國。」
任輕盈當時身上的燒傷也很嚴重,嗓子因為那一刀也導致出了很大的問題,迷迷糊糊中間她什麼都不知道,等到她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了國外。
杜雲森做了杜唯真那麼多年的傀儡,可對外他還是名義上的老大,所以杜雲森運用這個漏洞攢下了一批自己的人,這批人是杜雲森留給任輕盈的,任輕盈就在國外養病養了很久。
直到她聽說了,杜雲森死在國內,就死在那出租房裏的事實。
其實任輕盈很清楚,杜雲森根本就不是死在出租房的,他是死在火災現場,只是杜唯真為了嫁禍沈昊松,才把杜雲森給挪到那出租房的。
任輕盈接收了杜雲森的一切,她現在全部的心思,就是為了復仇。
為了自己,和死去的杜雲森。
「你放開我,我還有事情要做。」任輕盈沒有回頭,藏在袖子裏的手微微顫抖着,「你回去過你的幸福生活吧。你就當任輕盈已經死了。」
司振玄鬆開了手,眉宇緊蹙,「輕盈,我沒有不顧你的死活。」
「還想說什麼?」任輕盈驟然間回頭,微風拂起她臉上的面紗,正好露出下面猙獰的下頜,她一把伸手捂住,狠狠地看着司振玄,「還有意義麼?如果你真的想表達愧疚,好啊,放棄顧安童,和我結婚,照顧我一輩子,你辦得到麼?」
說完以後,任輕盈淒涼的目光看向了顧安童的方向。
顧安童鎮定的回望,可她不得不承認,這個任輕盈已經再也不是她曾經認識的那個。
司振玄當然不可能答應任輕盈這樣的要求。
並不是說因為幸福所以生活過的閒散了,他和任輕盈杜唯真現在根本就是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