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避重就輕地告訴他,並不談及繼承的問題。
那個,成了她避之不及的***。
「然後呢?」黎北晨的臉色微沉,攬着她的胳膊也不由用力了幾分。他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緒,儘量問得不動聲色:「你怎麼回答他們的?」
果然是姚家。
黎北晨的目光發寒,眼底略過某種煩躁和厭惡,還有一抹淺淡的擔憂和心慌……果然是個大麻煩。
「我說我不走。」小清搖搖頭,卻不敢抬頭看他的眼睛,她把中間的過程盡數忽略,只是輕輕地抓住了他的大掌,「然後你就找到我了……」
至於那個管家和她說的……她根本無法開口!
黎北晨,我想信你到底!
可是,我該怎麼證明你是真的對我有感情?該怎麼證明我值得你有感情?
「他沒說其他的麼?」黎北晨反向包裹住她的手。他只要一低頭,便能看到她的手腕上,還殘留着定位器燙出的紅痕,他看着心疼,忍不住執起她的手,在手背上輕輕吻了吻。
「沒……沒有。」她回答,視線心虛地躲開了他。
「嗯。」他應了一聲,沒再繼續追問,只是擁住她,在她的發頂留下清淺一吻,「你做得很好。」
他不會讓那個家族帶走她。
黎北晨已在心裏默默地做下了決定——他得在姚家要人之前,向全世界宣佈,她已經是他黎北晨的人!那個注重面子多於一切的家族,也該消停了吧?……
那個使用危險的定位器,當天晚上被取了下來。
來取手環的是個很年輕的男人,眉宇間帶着痞氣,和他身上的那件白大褂有些格格不入。他似笑非笑地打量了她許久,最後終於把目光停留在了手環上。
「還真敢用在人身上……」他喃喃自語地感嘆,拿了像鑷子一樣的專業器具,一邊劃手環,一邊懶懶地開口,「我還以為他奢侈品賣膩了,改賣高科技了。」
「咔噠!」
他的動作很熟練,「鑷子」似撞到手環上某個細小至極的按鈕,直接貼了上去。
「有點電……」他低喃,說話的同時,小清只覺得手腕一麻,而那個手環已解開掉在了地上。腕上空無一物,只留下一道細細淺淺的燙傷紅痕。
「謝謝。」小清道謝,不敢揣測這位醫生的身份,只是小心翼翼地詢問,「那還需要配點藥膏塗嗎?」
「藥膏?」正在收拾東西的他不由一愣,瞟了她一眼,懶洋洋地回她,「這你得問你男人,或者去問醫生……」說到一半,他猛然反應過來,低頭看了自己一眼,朗聲大笑——
「你不會以為穿白大褂的都是醫生吧?我就說黎北晨那種陰險的人,肯定會喜歡心思單純的女人!我可不是醫生,我……」
「你拆完了沒?」高談闊論沒來得及發表完,便被從外走進來的黎北晨打斷,他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很直接地開口,「拆完麻煩趕緊滾……」
「你出去泡茶倒水了?」他把工具箱往手裏一拿,目光卻還是瞟向小清的方向,眼裏滿滿的都是好奇,「不客氣一下,邀請我留下吃晚飯嗎?」
他倒是對兩人的相處方式很好奇——
黎北晨那麼一個極端冷暗的人,他的女人……還不被欺負死?單從這個定位器就能看出來了!心真狠!
「傭人和管家都在c市,這裏沒人伺候你。」他不動聲色地站在小清身前,就連他好奇大量的目光,黎北晨也盡數遮了,只丟出逐客令,「我們晚上還有事,你可以滾了。」
「啊哈?好吧!」他比劃了一個ok的姿勢,只能悻悻離開。
走到門口,他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晚上有事?嘖嘖嘖……還不就是男人和女人間的那點事?不過也對啊,他實在想像不出他們之間的相處方式,也許他們之間的相處就是那樣啊……
男人找個「長期使用」的女人,這也很正常!
像黎北晨這樣的,他是想像不到他會對女人百依百順、溫柔備至的……那太驚悚了!……
而在他看不見的樓上,正發生着他難以想像的「驚悚」畫面——
黎北晨單膝跪地,低着頭專心地在給她塗燙傷膏。他溫熱的指腹划過那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