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桑榆的理由,他一點都不信!她這哪像是掉了包的樣子?分明是被人搶了包的模樣!
「那砸『門』吧!」
「別,我再試試。」她是急『性』子,蔣旭揚卻沒這種破壞力,聞言連忙否決,抬手用衣袖抹了把汗,繼續任勞任怨地幫她開『門』,「再給我一點時間。」
他從小到大都是拿鑰匙開『門』,是真的不懂搗鼓開、鎖工具!於是手忙腳『亂』了良久,『門』鎖卻還是紋絲不動。
喬桑榆沒有催,只是在旁邊靜靜地看着。這個時候,她卻不由想到了祁漠——同樣是今天,祁漠打開她的大『門』,不到三秒鐘,然後引領着她走向危險……
而眼前這個男人,他不會撬『門』,搗鼓這些工具的動作甚至稱得上是笨拙,但是他執地嘗試着……她突然感覺有些安心。至少,蔣旭揚從來不會給她帶來危險和麻煩!
「我實在是找不到方法……」沒有經驗,蔣旭揚毫無頭緒,『tian』了『tian』乾澀的『唇』,試圖和喬桑榆商量,「要不然,今晚你去我那裏?我家只有我一個人。」
他知道喬桑榆不想回家拿鑰匙,更不想住在家裏面對她母親。
於是,他很單純地說出了這個提議,只是在順口加上最後一句「我家只有我一個人」時,自己赧然地一怔——似乎這麼說着,他的目的又顯得「不單純」了。
「呃……」他尷尬都清了清嗓子,「我的意思是……」
「我來吧。」話未說完,卻被喬桑榆打斷,她朝着蔣旭揚伸手,「讓我試試吧,我拍諜戰片的時候,劇組有教過我怎麼撬鎖……」
蔣旭揚愣了愣。
「我想回家。」她的手繼續往前伸了伸,淡淡催促,「讓我來吧。」
蔣旭揚這才把那套工具『交』給了她。
***
結果不足三分鐘,『門』就被她打開了。
鈎子扣住鎖芯,隨着「卡擦」一聲輕響,大『門』被打開。喬桑榆徑自推『門』進去,而蔣旭揚站在原地呆了呆,才連忙跟了進去,繼續一開始的問題:「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的?」
***
樓下。
夜深人靜,已沒有任何往來的人員。
那碩大的玫瑰『花』束,被扔在了樓道的最顯眼處,卻無人理會。良久,才有人從外面進來,在經過小區『門』口的監視器時,刻意壓低了帽檐。他在走過的那束『花』的時候,動作停了停。
他低頭,俯身,拾起夾在『花』束最上的卡片,靜靜地看了數秒。
然後,他放回卡片,整個人又默默地隱匿回黑暗中…………
「桑榆,你自己可以嗎?」
「桑榆,你回我一聲!」
「桑榆,你到底出了什麼事?」
「……」
她一身的髒污和狼狽,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進浴室洗澡換衣服。至於蔣旭揚,她沒趕走,卻執意地把他擋在了『門』外。於是,在她洗澡的這段時間裏,蔣旭揚一直站在『門』口……問個沒完。
終於等到她洗完澡出來。
洗去了一身的泥灰,她換上了保守的睡裙。只是裙擺正好垂到膝蓋那邊,她膝蓋上的傷口,也完全暴『露』在了眼前——是真的摔破了!磕在石頭上,中間出了血,外側有一圈很大的烏青和淤腫……
「桑榆……」
看到她出來,蔣旭揚連忙跟了上去,正想詢問,卻被喬桑榆避開:「我說了,我就不小心摔了一跤。」
她踉蹌着上前幾步,想要讓他走開,這回卻已經來不及,蔣旭揚已經看到了她膝蓋上的傷。
在那白皙的皮膚上,暗紫的淤腫和血印顯得越發觸目驚心!蔣旭揚的呼吸一緊,接着眉頭便完全皺了起來。在開口之前,他整個人便已經走上去,試圖抱起喬桑榆。
他不忍她一瘸一拐地獨行。
「我抱你?」
「不用。」喬桑榆躲了躲,她身上只穿着睡衣,不想尷尬。而且她還沒有傷到寸步難行的地步,「我自己可以……」
「喬桑榆,你還打算逞強到什麼時候!」蔣旭揚卻突然低喝出聲,莫名地來了火氣,說話的同時,他已不容置疑地抱起她,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