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為了自己的目的,將同村的人都為蟲子了。
「事實結果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結果大家都喜歡,皇帝要開疆拓土,轉移矛盾;普通老百姓想要有一個可以改變命運的途徑,只要願意,簽下朝廷的契約,就可以完全沒有後顧之憂的習武,不用擔心沒錢吃飯,不用擔心住所,也不用擔心未來;
對於那些可憐的亡者家屬,陛下給了他們足夠的後盾,足夠的榮耀,足夠的關懷;
對於整個大慶,他甚至不惜將所有罪責都攬到自己身上,連罪己詔都發了,還想要他怎麼樣?
難道真的能將事實真相說出去?誰會信?誰願意信?」
利益的勾連就是這樣的有趣,能將原本不同立場,不同身份的人都拉到一起,緊密聯繫。
至於那些被觸動利益的名門世家,誰又敢說他們沒有去找哪位陛下談過呢?
據說那天夜裏十幾位江湖久不出世的老東西一起去了趟皇宮,結果硬是連皇宮的宮牆都沒進去。
還想怎麼樣?還能怎麼樣?
就連落霞谷都得到了巨大的利益,師父他老人家也不管江湖世事,自然是什麼都好了。
「我說張三啊,你沒必要像塊石頭似的堅持,畢竟這事情也沒有必要繼續追究一個實事求是。
要知道,真相往往都是殘酷的。
又有誰願意闖出自己可以接受的現實,來承受這樣的殘酷呢?
難不成,你還要為他們跑去皇宮,將那位陛下直接毒死?然後告訴天下人,說事情是逸王做的?」
就算是說了又能怎樣,難不成人家不能說是逸王要造反嗎?
「還是被說他們了,這次事情了結,估計我們也不會再出江湖了。你可有想過自己之後去哪?
是跟着龍姑娘會南域呢?還是繼續去闖蕩江湖?
不如,你就留在這裏吧?我看你那個蟲子或許有一些藥用價值,說不定可以直接留下來,與我一同研究這鐵血蟲對治病的種種效果。」
張三用一雙死魚眼看了一眼司徒敬,突然對着他後方笑了起來。
「司徒兄,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吳姑娘來了。」
司徒敬一聽吳月容來了,嚇得趕忙回頭,那裏只有空蕩蕩的幾個椅子,哪裏有什么小師妹。
說到小師妹,司徒敬嘴角自覺地揚起,他總是會想起那天夜裏,漆黑的甬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