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上蒼、神,哼,所有佛門之人參禪禮佛,可是自古至今,有什
麼得道飛升,有什麼立地成佛的人嗎?遠的事情就不說了,就說最近一百年。」
「戒賢法師活了百餘年,見過無數人。如此多的人信佛禮佛,可有人立地成
佛,可有人真正的解脫。佛門的這一套說辭,不過是為了慰藉這些最底層的百姓,
讓他們甘於被統治,讓他們甘於接受你們的壓迫剝削。」
杜啟擲地有聲道:「這,才是這天竺佛門的真正目的。」
戒賢法師面頰抽了抽。
杜啟的話,已經涉及到天竺佛門的本質。
一切是為了鞏固政權。
恰是如此,這天竺的佛門才都是王公貴族,或是婆羅門之人,或是剎帝利的
人。這些人的存在,都是為了闡述佛法,使得佛法和現實連通起來,使得最底層的
吠、剎帝利能夠聽從安排,老老實實的做事情。
只不過僧侶中,卻是有人直接道:「杜啟,你一番荒謬之論。你的話,是褻瀆
佛祖,是十惡不赦的人。你這般做法,一定會下地獄的。」
杜啟說道:「如果能讓萬千的百姓,過上好日子,不再受到壓迫,不再受到剝
削,不再受到欺凌,能真正挺直腰杆做人,能照顧一家老小。如此,即便是我要下
地獄,朕也是義不容辭。歲雖萬死,而朕絕不後悔!」
一番話堂堂皇皇。
更是擲地有聲。
當周邊的百姓聽到了杜啟的話後,全都是激動起來。一個個百姓徹底被杜啟折
服了,因為杜啟的話,實在是太痛快了,讓人大快人心。
「陛下萬歲!」
人群中,又有百姓高呼。
一時間,『陛下萬歲』的聲音,此起彼伏響起。聲音迴蕩在這小鎮的外面,尤其
這一聲音,更是越來越整齊,越來越洪亮,仿佛山呼海嘯一樣。
這聲音傳入戒賢法師等人的耳中。
一個個更是有些懼怕。
因為這些個百姓擁護杜啟,看向杜啟的眼神中充斥着狂熱。如果杜啟要殺了戒
賢等人,不需要杜啟一句話,只需要杜啟一個眼神,必然便會殺掉戒賢法師等人。
這是讓戒賢法師等人心驚的。
杜啟等百姓的吶喊聲停下,便再度道:「戒賢法師,道理如何,不在於你我各
執一詞,而在於各自的所言,能否得到所有人支持。如今,所有的百姓,都是贊同
朕的話。你們的立場,站不住腳的。這一場論辯,你們敗了。」
一名僧侶道:「不,我們不曾落敗。」
「對,我們沒不曾落敗。」
「杜啟,你不過是得到一些賤民的擁護而已。尤其這種姓制度的廢除,就是這
些賤民得到好處,他們自然是擁戴你。」
「所以你不算獲勝的。」
一個個僧侶,不斷的開口。
所有人在開口說話,全都是一致的不認輸,都不願意認同杜啟的話。所以在當
下,他們不願意認輸,也不認為自己輸了,這一場辯論便有些僵住。
杜啟根本不曾搭理這些普通的僧侶,而是看向了戒賢,說道:「戒賢法師,所
有人都認為自己是正確的,都不願意承認失敗了。如今,你怎麼說呢?」
種姓制度的情況,其實明眼人一看便知。
只是最來的僧侶中,有太多太多的人認為自己高貴,認為自己生來就高人一
等。所以在這個前提下,即便是杜啟說的話有道理,這些人也是不贊同的。
戒賢雖說也是婆羅門出身,但他卻是清楚,杜啟的話有道理。而且所有百姓的
應對,所有百姓的樣子,讓戒賢望而卻步了。
如果這一次,他豁出去不要麵皮,說不認輸。
或許能逃過這一次。
可是,這一次辯論,他是真正的敗了。原因很簡單,杜啟的辯論得了人心,所
有百姓都贊同杜啟。尤其杜啟的話,也讓戒賢法師對